她问张松。
张松看了眼主子,才说,“今日陆君澜迎亲的时候,与别家迎亲队伍撞上了,两家闹了点不愉快……然后,新娘子被换了,就这样。”
怎么又是掳走,又是新娘被换的?
“说清楚!”南栀道。
张松正儿八经道,“陆将军娶了美娇娘,不过此新娘非彼新娘。”
宫应寒笑出了声,多少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然后同南栀讲清楚了事情原委。
南栀听着,都气笑了,“姜北鸢,竟然是她,长本事了啊,居然谋划了一场替嫁。”
制造混乱,进行替换,姜北鸢能耐了啊。
万贵妃怎会允许她这么做?
不,如此跌份的事,恐怕贵妃压根儿就不知道。
“姜北鸢对陆君澜,倒可见真心。”宫应寒说。
南栀白了眼,“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故意瞒着没说?
宫应寒难得有些心虚,“公主是在怪我没告诉你?”
南栀不语。
“告诉你了,你会怎样?”宫应寒说,“阻止姜北鸢替嫁?”
她在心疼陆君澜?
宫应寒眼底的冷意藏的很深,企图用笑意来掩盖。
南栀一时回答不上来,她觉得不该如此,但即便她知晓,又会怎么做呢?
秦蔓也好,姜北鸢也好,都不是陆君澜想要的……
她只是,替陆君澜可惜。
南栀没说话,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她转身就走,下一秒,被人扯回来,灯光下映在宫应寒脸上,清隽而隐忍,“我承认,我有私心,不说是不想你掺和陆君澜的事,你别恼我。”
又是这句话。
他似乎总是犯一些不痛不痒的错,然后轻声认错,可下次还敢!
而她,似乎总是会对他心软。
从本质上来说,宫应寒没有做错,似乎是她有些情绪化了。
南栀没有感情用事,相反,秦蔓被掳走,着急的该是长公主府才是。
今夜姑母该睡不着觉了。
秦蔓与姜北鸢,她们鹬蚌相争,这事怎么看,都是有利的。
“你没做错什么,本宫为何要恼你。”南栀很理智。
“你恼了。”
南栀默然。
他哪只眼睛看见她恼了?
“罢了,你恼我也好过去心疼陆君澜。”宫应寒说。
姜南栀险些被他气笑了,她弯腰凝视着宫应寒,“你还真是一副小妾的做派啊。”
宫应寒:“……”
“噗!”张松笑出声,宫应寒瞥一眼,他立马又憋了回去。
我可怜的主子。
明明有着正室的地位。
怎么就成小妾了?
“我做小妾,公主能不关心陆君澜吗。”宫应寒道。
姜南栀:“……”
她说错了。
是勾栏的做派!
宫应寒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陆君澜陆君澜,听着你比本宫还关心他呢?”南栀哼笑。
陆君澜很好。
正是因为他很好,所以宫应寒才有危机感。
一提陆君澜,他就跟浑身长满刺似的。
陆君澜既是将军,又钟情于姜南栀,人品,德行,忠诚,他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