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瞥了眼,太子这是又溜了?让姜禹川来顶包?
“太子想找什么人。”皇后不动声色。
“孤捡到一张白卷,想问问是哪位小姐的,诸位能否满足一下孤的好奇心。”姜禹川挑眉。
他甩开手中画卷,正是张白纸。
什么都没有。
苏依依说,“太子殿下手里这幅,才是臣女的。”
姜禹川勾唇,“哦?这么说交白卷的是你?”
“是。”
“为何交白卷?”
苏依依抿唇,太子刚才是没听到吗?
她道,“因为不会。”
姜禹川似笑了下,“好一个诚实的苏二小姐。”
“殿下谬赞了。”
“孤可不是在夸你。”姜禹川说。
苏依依一噎。
姜禹川没再看她,而是同皇后吐槽,“母后,有趣的是,孤遇到有人想销毁这张白卷,您说一张白纸,有何好销毁的?”
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是帮苏依依做了实证。
姜禹川又看向礼官,“诸位小姐的画作,由礼官负责收缴,不巧要销毁白卷的人,也是礼官的人,孤好奇,这白卷中莫非有什么玄机?”
好奇是假。
替苏依依出头是真。
南栀眯起眸子,姜禹川和苏依依,难道认识吗?
以姜禹川那乖戾的个性,不会好心帮人。
礼官冷汗都下来了,“太,太子殿下,这兴许有什么误会,臣就没见过在皇后娘娘面前交白卷的,许是下面的人,不明实情,见是白纸,故而销毁。”
苏依依道,“白卷上有我的署名,大人不妨好好看看。”
姜禹川瞥了眼,苏依依几个小篆,写下白卷下角,是她的落款。
苏依依冷笑,“大人不妨再好好看看,我写的字,与大人手上那幅画有什么不用。”
礼官心虚的挣扎,“都是小篆,有何不同。”
“字迹不同。”姜禹川说。
苏依依看了眼他,轻声道,“字体可以相同,字迹也可以模仿,但我是左撇子,我用左手写字,左手写字不如右手流畅,字迹的受力点也不同,大家可以好好对比一下,两幅画的字迹是不一样的。”
礼官那幅,字体流畅,很明显是右手书写。
再看苏依依的,“这字真丑。”
姜禹川吐槽。
左手写字,歪歪扭扭的。
“这……”礼官百口莫辩。
“正好,孤将销毁白卷的人带来了,实情如何,一审便知。”姜禹川勾勾手指头,侍卫便押了个副官过来。
是礼官的副手。
“请皇后娘娘为臣女正名。”苏依依刻板道。
郑青染脸色变了变,很快恢复平静。
“东宫雅会,你们也敢动手脚,来人,拖下去审。”皇后厉声道。
礼官吓跪了,“娘娘饶命……”
皇后抬眸,不知有意无意,瞧了眼郑青染的方向。
郑青染连忙低头,心悬了起来。
郑青染是礼部尚书之女,礼官也是礼部的人,若说收买礼官,这里只有郑青染最有优势。
南栀瞧着,有惊无险,苏依依这算改变了前世的轨迹么?
这场小闹剧过去,皇后说,“太子,你是东宫之主,今日你觉得谁的画作最优,便将花赠她。”
宫人奉上三朵芍药花。
粉白相间的芍药,大朵的花瓣雍容不失清雅。
这三朵花送给谁,就代表太子对谁有好感。
贵女们紧张起来。
盼望能收到太子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