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姜南栀嗤笑一声,“知道自己是储君,那便做好你储君的本分,不该做的事别做。”
否则,本宫饶不了你。
最后一句,姜南栀没有明说。
但清冷的眸子里充满警告。
姜禹寰眼神微闪,姜南栀为何这么说?
她知道了什么?
刚才在皇帝面前,她是故意阻止自己前往幽州赈灾的?
“孤还用不着你教孤做事!”姜禹寰冷声道。
姜南栀抬手,捏着他的脸,语气沉沉,“本宫不会让你去幽州,若还想安稳做好太子,就回你的东宫,老实呆着。”
“你在威胁孤?”姜禹寰脸色很难看。
“是又如何?”
姜禹寰眸子里有杀气。
姜南栀又道,“若本宫是个男子,这太子还有你什么事?”
简直狂傲!
姜禹寰寒了脸。
姜南栀笑笑,然后施施然的走了。
“姜南栀!”姜禹寰盯着她的背影,气的咬牙切齿。
去凤仪宫的路上,静香愁眉苦脸的,姜南栀笑问,“静香,咱们府上着火了吗?”
“没有啊。”静香茫然。
“那你苦着脸做什么?”
静香明白过来,“公主,奴婢只是觉得……您对太子的态度,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静香是她身边的人,她的一举一动,静香最为清楚。
能看出来不奇怪。
以前,她对姜禹寰真心爱护,尽心尽力的辅佐他。
可他,却给了母后致命一击。
少年的剑,穿透了母后的身体,鲜血溅到了她脸上,姜南栀忘不了那一刻的心悸和绝望。
她真正爱护的弟弟,却背负骂名,不得翻身!
今世,她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姜南栀手脚冰凉,她定了定心神,“太子还年轻,本宫只是忽然觉得,应该多敲打敲打他,如此他才能知道居安思危。”
静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总觉得,公主不是这个意思。
但静香知道不该多问。
…
“什么时辰了?”
周皇后午睡醒,宫女前往禀报,“回娘娘,已经未时了,公主在殿外等您。”
“南栀来了,怎么不叫本宫。”周皇后随即起身。
宫女伺候她更衣,“公主来时,您正在午睡,是公主不让奴婢们打扰您。”
“她倒是心大。”周皇后想到什么,脸色冷了几分。
宫里的闲言碎语,都传到周皇后耳朵里了。
虽然知道是万贵妃那贱人的算计,但周皇后听着,哪有不生气的。
皇后严厉处置了传闲话的人,勉强扼住了宫里的风言风语。
“母后。”周皇后从寝殿出来,南栀屈膝行礼。
皇后瞥了眼,走到凤椅上坐着,“本宫以为,你窝在府里不敢出门了呢。”
姜南栀蒙圈,“母后这话何意?我没做亏心事,为何不敢出门?”
“哼,本宫问你,你可是打算效仿娥皇女英,左拥右抱啊!”
姜南栀:“……母后,这你可就冤枉女儿了,女儿哪敢这么想啊。”
就算她想过当女帝,也没想过要左拥右抱啊。
“你让本宫不要动那质子,又往房中带其他男人,怎么,难道还是本宫冤枉你了不成?”周皇后语气虽冷,但并非真的动怒。
南栀知道,母后是关心她。
她算是听明白了,“母后,那都是策略,做给别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