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丫鬟在门房处打听到,“小姐,那是公主府的人。”

彼时,顾宁手中捏了朵盛开的芍药,闻言,芍药粉嫩的花瓣被她一把捏碎,“岑晚晚!”

“她倒是会巴结!”

丫鬟不敢说话。

小姐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

“去盯着岑晚晚,我哥执掌监察司,看似风光,其实处在风口浪尖上,别让岑晚晚给他惹出什么祸事来。”顾宁冷嗤。

“是。”丫鬟不敢反驳。

到了时辰,南栀沐浴更衣,披着轻薄的丝绸寝衣,坐在铜镜前擦头发。

琉璃烛火映在她脸颊上,安宁柔和。

修长的手指插进她发间,接手她擦头发的动作。

南栀抬眸,从镜子里看到宫应寒的脸。

她眼眸微动,“你怎么没回去?”

父皇给他赐了宅子,他还是赖在公主府。

现在连黎阳苑都不想回了。

再看静香那两个小丫头,默契的退了下去,就这么放心的把她交给宫应寒!

视线在镜子里对视上,宫应寒眼神幽深,“公主合欢毒解了之后,便不再找我了。”

语气听着,竟有一丝幽怨?

南栀嘴角一抽。

他眼中好似有一团幽火,南栀移开眼,“胡说,上回……你要同本宫证明时,合欢毒就解了。”

宫应寒嘴角弯了弯,心急的同时,还是慢慢的给她擦干发丝上的水汽。

她刚沐浴完,眼中似是带着水雾,好似一只慵懒的狐狸。

宫应寒放下帕子,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姜南栀没有拒绝。

男欢女爱,人之本性,寻求愉悦是天性使然。

南栀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的。

何况,宫应寒在这方面,确实是个很好的搭档,其中欢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宫应寒将她抱上榻,动作轻柔,南栀满头青丝,散在榻上,他小心避开,没有压到,不得不说,这男人如狼似虎是真,但细心也是真的。

好像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是弥足珍贵的。

薄凉的唇落在南栀眉心,从眉眼吻到唇角,她眸中的水雾更深了,因为宫应寒眼中的炙热好似要将她灼伤。

情动时,她听见宫应寒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南栀,跟我回黎国吧,我想给你一场最盛大的婚礼,以江山为聘如何?”

“我……”

她张口,就被吻住了。

宫应寒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

那便吻到她答应,做到她点头。

他的吻,落在纤细的脖颈,雪白的肩头……忽然,来了个急刹车。

“等,等等。”

南栀在开门声中清醒过来,她推了推宫应寒,“你先停下……”

小短腿迈进门槛的声音。

宫应寒听见了。

现在叫停,南栀是一点都不考虑他啊。

宫应寒忍了忍,眼神犀利的坐在榻上,一条胳膊将南栀挡住。

“出去!”

他嗓音冷沉。

小短腿吓得停下,不敢再往前走,小姑娘抽抽搭搭的揉眼睛,“你们也有小妹妹吗?”

“奶娘说,爹娘就是像这样才有了我,你们是不是也要有小宝宝了?”

萧念一双大眼睛,带着眼泪眨啊眨。

小宝宝是不可能有的,南栀心想。

但她还是忍不住脸红了,“你怎么不睡觉?”

小姑娘撇撇嘴,“念念想睡自己的床。”

南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