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还是低哑,“南栀累了,让她多睡会。”

静香秒懂,“是。”

一直到午后,南栀才醒,叫了静香进来服侍,更衣洗漱之后,南栀说,“有吃的吗,饿死了。”

感觉身体被掏空。

“有,素竹一直盯着厨房,在给公主煨汤呢。”静香偷笑,“公主脖子上的痕迹……盖不住。”

啃的她全身都是。

狗男人。

南栀暗骂了句。

清冷禁欲的男人不能惹,脱了衣服就是禽兽。

“盖不住随它吧。”南栀没力气,大不了今日不出门了。

正说着,素竹带人端了膳食来。

“公主,奴婢煨了梨汤,清甜解腻,还备了几样清淡的小样,奴婢想着公主应是吃不下荤腥的。”素竹体贴入微。

带着几个婢女,布膳。

南栀坐到饭桌前,说,“晚上要吃肉,身体遭不住。”

两个小丫鬟偷笑,“是。”

南栀虽饿,吃相还是极优雅的。

公主仪态是刻在骨子里的。

一样尝了几口,南栀便有了饱腹感,她一般只吃个七分饱,老太傅说,饭饱思淫欲,人食七分饱足矣。

现在看来还真是。

南栀简单吃饱,淡淡道,“那个罪魁祸首呢?”

静香说,“寒王像是去了东宫。”

素竹抿唇,公主隐隐有让宫应寒辅佐太子的意思了。

可黎国皇子,辅佐姜国太子,真的好吗?

“想说什么?”南栀瞧着素竹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既然公主问了,素竹就说了,“公主说要拿下寒王的心,奴婢觉得公主已经做到了,寒王如今身心都在公主这,但……您是不是太信任寒王了?”

“你是觉得本宫沉迷美色,失了分寸?”南栀笑说。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好素竹,本宫可不会为了男人迷失,宫应寒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上京城,有他在侧,太子的安全会更有保障。”

男人只是锦上添花。

权势和尊荣,才是女人最好的补品。

所以公主只是拿寒王当侍卫?

这么看来,寒王还挺惨的。

不仅要给公主暖床,还要保护太子,又卖力又卖命的。

静香嘀咕着,“这不就是砖吗?”

哪里需要哪里搬?

“公主。”门口传话丫鬟来了。

素竹去询问。

片刻后,素竹回话道,“公主,是岑姑娘传话来,邀您去一趟听风楼,说是……十万火急。”

南栀嘴角一抽。

个个都十万火急。

她摸了摸脖子,素竹说,“如今天气转凉,奴婢给您拿件披风?”

披风能遮一遮。

“你好事将近,还未恭喜你。”

周逸云跟陆君澜约了喝酒,陆君澜瞥了眼说,“太子命你闭门思过,再多说一句我不爱听的,这就请太子来。”

知他心情不好,周逸云没跟他计较,“能娶长公主的掌上明珠,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福气。”

陆君澜冷着脸,眼神冷肃。

周逸云笑了声,带着几分同病相怜,不再玩笑,“你打算如何应对?”

长公主明摆着,冲着陆君澜的兵权。

“长公主既不在乎女儿的幸福,我又何须在意。”陆君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