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骨肉,狗肉还差不多!

朕统统不认。

宫明哲只当听不出姜武帝嘴里的嘲讽,“身份确不及公主高贵,但毕竟跟了我四弟多年,自是不敢与公主平起平坐,让其做个妾足矣,男子三妻四妾不过平常,公主该不会连一个妾室都容不下吧。”

好。

不仅挑衅朕,还挑衅南栀。

南栀若容不下妾室,就是没有容人之量,善妒。

“妻都没娶,想的哪门子的妾。”姜武帝放下茶盏,似笑非笑的说,“宫太子,朕让你站在这,是给黎国面子,你当守礼懂规矩,莫要在朕面前聒噪。”

宫明哲眼神阴冷。

“你连自己的事都管不明白,还操心别人,寒王纳妾与否,与你何干,狗拿耗子,原来心思都没用在正道上,难怪打败仗。”

姜武帝补刀。

宫明哲笑不出来了。

堂堂皇帝,说话怎如此粗鄙不堪!

敢找朕和南栀的不痛快,就别怪朕踩你痛脚。

一个手下败将,还敢多嘴多舌。

宫明哲不服气,正要开口,殿外小太监匆匆来报,“陛下,太子殿下和寒王来了。”

姜武帝瞥了眼宫明哲,“传。”

不服气?给朕憋着!

哼。

随即,姜禹寰和宫应寒并肩走来。

“宫太子,烦请退开些,你挡着了。”德寿笑眯眯的上前一步,抬手示意宫明哲往后靠靠。

别挡姜禹寰和寒王的路。

宫明哲眼神一冷。

但在人家地盘上,他不好发作。

竟敢让一个老太监羞辱他?

这口气,他记下了!

姜武帝赞赏的看了眼德寿,不愧是朕身边的老狗,最懂体察朕的心意。

有赏。

“儿臣参见父皇。”

“臣参见陛下。”

姜禹寰与宫应寒一道行礼。

姜武帝瞥了眼,“怎不改口了?”

宫应寒一顿,颔首道,“儿臣见过父皇。”

“免礼。”外人面前,还是要给这竖子抬抬身价。

免得叫人看轻了去。

看轻了宫应寒,就是看轻南栀。

“谢父皇。”二人异口同声。

宫明哲咬牙,宫应寒还真成姜国的走狗了?

对姜武帝如此俯首帖耳。

美人计就是好使啊。

宫明哲心想。

姜禹寰瞥了眼宫明哲,明知故问,“父皇,这位是……”

“黎国太子,他代表黎国使臣来的。”

姜禹寰诧异,“黎国太子前来,为何不递国书拜见?有点脸面的门户,上门都知道要递拜帖,得了主人家应允,才能登门拜访,黎国太子说来就来,是否有些失礼?”

宫明哲嘴角一抽,姜国太子,说话酸不拉几的,一股酸腐味,讽刺谁没礼数呢?

姜武帝也没阻挠,“说是文书半道丢了。”

姜禹寰轻嘲,“丢了?放眼姜国,送信的官吏便是丢了自己的命,也不敢丢了如此重要的国书,看来黎国办事的人确实不能与我姜国相比,难怪败于姜国。”

宫明哲脸黑成了锅底。

这父子俩,一个冷嘲热讽,一个明嘲暗讽,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宫明哲恨不能把他们脑袋拧下来!

“上盏茶。”姜武帝开口。

太子骂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