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瞧不上姜南栀是一回事,但只有娶到姜南栀,谢家便再不愁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谢玉珍扶了扶头上的发髻,哼声道,“这些都是姜南栀为了讨好我哥,送给我的,若是姜南栀识趣,能将千金楼那套宝石首饰买来给我,我便认她做我嫂子。”

门外,谢玉清并没有走远。

他眉间皱出一条折痕,他努力在人前维持着清傲的形象。

可母亲和妹妹,还是不懂得如何伪装自己的贪欲。

在家便罢了。

若是在人前,是会给他拖后腿的。

这天。

姜南栀出门,正好碰到了宫应寒。

“你要出去?”原本只是随口一问。

宫应寒面色微沉,冷漠的眼神中满是厌弃。

是了。

他寄人篱下,连出门都得征求她同意。

在宫应寒变成厌世脸前,姜南栀靠近他,笑着道,“好了,没有不让你出去,别不高兴,嗯?”

宫应寒:“公主不必来这套,我不是谢玉清。”

“哪套?”

“……”

哄着他那套。

姜南栀笑吟吟的,“你不问问我要去哪吗?”

宫应寒不语。

但姜南栀看起来,他不问,便不给他让路的架势。

宫应寒心里默念,人在屋檐下……

“公主去哪?”

姜南栀笑了,“进宫,给你求个名分。”

宫应寒眼神一闪。

名分?

给他?

“公主,做人最忌自作多情!”宫应寒沉着脸。

这话,便是在拒绝了。

本宫没有请示你意见的意思。

姜南栀心想。

“本宫若不给你正个名分,外面的流言都要将本宫淹死了。”姜南栀调笑。

原来是为了自己的名声。

宫应寒嘲弄,“公主想给我一个什么名分?”

这还需要问吗?

自然是……

“正室的名分。”姜南栀勾唇。

宫应寒呵笑:“那谢玉清,以及陆将军,是外室?”

姜南栀拧眉,“阿寒,听我的,不许对陆将军不敬,被人听见,你会被参的。”

陆君澜是姜国百姓心中的英雄。

他妄自议论陆将军,会被问罪的。

“你叫我什么?”宫应寒脸色微变。

“你我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我叫你一声阿寒不过分吧?”姜南栀挑眉。

“别这么叫我。”宫应寒一脸冷漠。

“好,阿寒说什么就是什么。”姜南栀牵了牵他的手,自然的好像寻常夫妻那样,“想出去随时可以出去,若是对上京不熟,便让素竹给你带路,如果不想要我的人跟在身前,让张松保护好你,记得回家。”

她语气娴熟,句句体贴。

如同新婚夫妻,妻子叮嘱出门的丈夫一般。

回家?

宫应寒心头微动,公主府,何以为家?

姜南栀说完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