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

三公主虽天分不高,要解说一幅画,应当不难。

而且,他什么时候说自己是三公主的老师了?

太傅瞥了眼那幅画,那一眼,他愣住了。

那画的,是老爷子?

姜北鸢不屑,想刁难她,真当本公主是草包呢?

“这幅画,是假的!”姜北鸢冷嘲,“皇姐,你想要老太傅的画作,可以跟我说啊,何必拿一幅假的来滥竽充数,岂非叫大家看皇室的笑话?”

《暮春图》

姚锦州也被这幅画吸引了注意力。

画技虽有些生涩,但胜在画出了意境。

这画上的老人,似乎是……

姚锦州看了眼父亲,父亲没开口,他也不便多言。

“谁说这幅画是老太傅画的?”南栀淡淡,“这画是老太傅的学生所画……”

“姜南栀,说你无知,你还不认?”姜北鸢嘲笑,“谁不知道,老太傅早已不收弟子了,我知道皇姐是想自圆其说,但你这话就跟这画儿一样,太假了。”

“你若说是太傅的学生所画,或许还能圆过去,何须要扯上老太傅呢。”

蠢货!

姜北鸢内心吐槽。

以为扯出老太傅,别人就能高看一眼么?

姜南栀真是送上门来自取其辱。

南栀闻言,也不恼,只眸色冷淡的看着她,“你从哪看出,这不是老太傅学生的画作?”

姜南栀,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就别怪妹妹我,今日让你颜面扫地了!

众人闻言,目光也都聚集在那幅《暮春图》上,姚老太傅的画,说实话,不好辨认。

尤其这幅画,看纸张的成色和色泽,像几年前的旧画。

但上面的墨迹,似乎又有八成新?

十有八九,是赝品。

“公子,你既然对公主这么有兴趣,刚才为什么要走啊?”人群中,楚玄骁的目光一直在姜南栀身上。

楚玄骁说,“我若不走,岂非惹公主生疑?”

小厮恍然大悟,“公子是怕公主觉得你图谋不轨。”

楚玄骁瞥了眼,不会说话把嘴巴闭上。

什么叫图谋不轨。

他那是兴趣使然。

“这画上连个署名都没有,能是老太傅学生所画吗。”姜北鸢哼笑,“不仅如此,大家请看,这上面墨迹还没干透呢,定是赝品无疑!”

走近了瞧,墨迹确是新鲜的。

姜北鸢又道,“这幅画说不定是皇姐在街边找人临时画的呢,皇姐糊涂呀,怎能拿这种劣质的画作来污太傅的眼呢。”

不把姜南栀贬的一无是处,难消她心头恶气!

“我等都是太傅的门生,公主来凑什么热闹,还拿这么一幅画来,莫不是拿我们取乐?”

“既是女子,就该在家学德言容功,而不是在外抛头露面,方为天下女子表率!”

“老太傅画迹真假难辨,还是再看看……”

文人学子议论纷纷。

反观姜南栀面色平静,“说完了?”

“太傅,您怎么说?”

众人看向太傅。

姜北鸢磨牙,她都拆穿了姜南栀,姜南栀怎么还这么淡定?

没瞧见大家都笑话她么?

太傅脸色严肃,正要开口,姚锦州忽然唤了声,“祖父。”

众人闻声,便见老太傅在随从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父亲。”太傅迎了上去,亲自将老父亲扶来落座,“您怎么过来了?”

“你管我?”老太傅哼了声。

太傅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