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去太傅府的谢师宴,有人拦车。

“公主!”

马车停下,南栀挑起帘子一看,缓缓勾唇,“上来吧。”

岑晚晚爬上马车,与她同坐,“就知道你的马车宽敞,今天路上太堵了,我来蹭个车。”

今日许多读书人都往太傅府涌,自然挤。

南栀诧异,“你也是太傅的学生?”

“我不是。”岑晚晚毫不在意的说,“顾淮卿是。”

南栀扬眉,“你替顾淮卿去。”

晚晚一顿,说,“大概是监察司事情多,他抽不开身。”

南栀撑着头,眸色玩味,“晚晚也会心疼人啊。”

“才不是,谁说我心疼他。”岑晚晚道,“是顾淮卿求我,我才替他去的。”

顾淮卿是姚太傅的得意门生,太傅府的谢师礼,于情于理,他都该去。

但监察司实在太忙,他只好拜托晚晚,替他去答谢老师。

岑晚晚原是不同意的,顾淮卿求了她好久,晚晚烦了,就应了。

听顾淮卿说,顾老爷子获罪时,只有姚太傅替顾家求情,这份恩情,顾淮卿一直记着。

“这是你带的礼?”南栀笑说,“你就这么拿在手上送去?”

“不然还要怎样?”晚晚拿着一幅画卷。

寻常送礼,不管礼轻礼重,多少会找个礼盒装一下。

她就这么拿在手上……说话间,晚晚摊开了画卷,南栀看清那幅画时,笑意浅了,“晚晚,你的画被人毁了。”

第151章 认真的女人最勾人

晚晚低头,表情凝固。

那幅画掉了纸屑,还生了霉斑。

看上去廉价的不能再廉价了。

拿这幅画去送人,尤其是送文坛之首的姚太傅,晚晚会被人耻笑的。

“顾淮卿,你耍我!”岑晚晚怒了,啪的一下合上画,“还说什么这是老太傅得意门生的画作,我看他就是故意耍我,让我出丑,老娘就不该答应他!”

南栀嘴角一抽。

从她手里接过画,打开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幅画有些眼熟。

“这画应该有些年头了,看起来像是随便画的,也没做好防潮,生斑也是常有的。”南栀说。

晚晚气的不想说话。

“这幅画,确实像老太傅的学生所画。”南栀笑笑,“不过这瑕疵,应该不是顾淮卿干的。”

“再说了,耍你对他有什么好处。”

岑晚晚看她。

她说,“姚太傅是顾淮卿的老师,姚家又于顾家有恩,顾淮卿怎会戏弄他的老师。”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

顾淮卿应该没有那么阴险。

“还有谁碰过这幅画?”

“画是墨归拿给我的。”岑晚晚道。

墨归是顾淮卿的贴身小厮。

然,有没有其他人动过手脚,那就不好说了。

顾淮卿虽是分家了,但又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分家。

老太太和顾宁,搬去了隔壁院,顾淮卿将两个院子中间的院墙打了扇门出来,方便走动。

算是分居不分家。

被顾淮卿‘赶’了出去,顾宁和老太太对她的怨怼,只增不减。

南栀算着,离谢师礼还有时间,她抬眸,“这画我能修复,找个有颜料和文房四宝的地方停车,应该赶得上谢师礼。”

岑晚晚诧异,“你会修画?”

南栀但笑不语。

晚晚当机立断,看了眼街道,说,“前面的四宝斋,是我的,去那里修复。”

马车停在四宝斋。

岑晚晚下车,便吩咐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