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眼,长得也合她心意。

女子问起身旁的宫人,“他是何人?”

宫人看了眼,说,“回苏小姐,那是寒王,就是与公主有婚约的那位。”

女子讶异,“他就是黎国质子?难怪看着眼生。”

长得这样好,姜南栀莫不是见色起意,才把人掳回府上?

可惜了。

姜南栀霸道,那质子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苏小姐,这边。”

苏依依芙蓉面,温婉道,“我认得去姑姑宫里的路,我自己去便是。”

宫人屈膝,“奴婢告退。”

一直到傍晚,宫应寒还没回来。

姜南栀问起,“父皇留他在宫里过夜了?”

素竹说,“寒王想是去了新府邸,要不奴婢差人去问问?”

“新府邸?”

“奴婢瞧见张松回来收拾东西,说是陛下赏了他主子一座府邸。”素竹抿唇。

当晚,宫应寒府上……应该说床上,多了个女人。

那女子玉体横陈,媚眼如丝,身段妖娆的从床上起身,“奴家玉梨,见过寒王殿下。”

“谁让你来的?”宫应寒眸色幽深。

玉梨是清倌,卖艺不卖身,可她见过的男人,比自己吃过的盐还多,那些勾搭男人的招数,她都清楚。

她肌肤胜雪,只穿了一件薄纱,玲珑身段若隐若现,脚上还带了只铃铛,走起路来银铃作响,更是撩人心弦。

“奴家是寒王殿下的贺礼,今后便是寒王的人了,寒王让奴家做什么都行。”

玉梨的手朝他的肩膀搭去,宫应寒侧身避过,“谁送的贺礼。”

玉梨没说,只一个劲儿的勾搭宫应寒,“奴家没伺候过人,您是第一个,还请寒王多怜惜奴家。”

她羞羞答答,表明自己是清白身子。

来伺候宫应寒,他不吃亏。

她可是南风馆首屈一指的清倌。

“从哪来回哪去。”宫应寒侧着身,面不改色。

眼神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玉梨不服气,她这身段,引多少男人垂涎。

他是不是不行?

“寒王莫不是嫌弃奴家?您若不信,大可自己亲自来验证一下,奴家说的是不是实话。”

寒王这么冷淡。

莫不是喜欢梨花带雨那类型的?

不对不对。

谁不知道,黎国寒王表面上与公主有婚约,实际就是公主养的男宠,难道是怕公主知道他在外面偷腥?

是了。

定是如此。

玉梨柔弱无骨的往他身上靠,“您与奴家的事,奴家不会说出去的,任您将奴家当做解闷儿的消遣,奴家愿意伺候您。”

她就不信,男人哪有不偷吃的?

送到嘴边的美人,他能忍得住?

除非他不行。

“公主,主子他……”

砰!

没等张松说完,姜南栀一脚踹开房门。

那娇滴滴的清倌,似受惊的兔子一般,缩到宫应寒身后,还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南栀眯起眸子。

浓香的脂粉味萦绕鼻尖,宫应寒不悦的微微拧眉,但他没有动。

“公主?”玉梨轻声说,“寒王,救救奴家……”

张松一看这情况,眼皮子直跳,完了。

主子房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女人啊?

这女人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