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主子不会想做这个风流鬼吧?

姜南栀,这个女人有毒啊!

主子禁欲二十年,全毁在姜南栀身上了。

“主子。”张意默了默,请示道,“最好的暗箭手已经待命,是否按计划执行,还请主子示下?”

刺杀姜南栀。

是主子原先就计划好的。

宫应寒猜测,姜南栀并非帝星女,加之她跋扈恶劣,宫应寒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折辱过他的人,他比姜南栀,更狠更恶劣。

可现在,他却迟迟不应?

“主子,您不会真对姜南栀心软了吧?”张松试探道,“您忘了,姜南栀是如何欺辱您的吗。”

在姜南栀眼中,从不将主子当人看!

宫应寒凉薄的目光变得冷厉,“计划不变。”

张意颔首,“是。”

张松大大的松了口气。

还好,主子没有被美色所迷。

次日。

姜南栀睡醒,回到自己房间梳洗,静香见她无恙,才算安心。

“公主,奴婢已经吩咐府里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巴,不会乱传的。”静香体贴道。

“不。”姜南栀淡定道,“不必刻意封口,敲打一二足矣,该传的,得让他们传。”

“为什么?”静香不明白。

公主清誉,比什么都重要啊。

姜南栀对着镜子笑笑,“适当的传点闲话,有时候会让人更动容。”

“公主是说宫皇子?”静香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宫应寒恨我,若要消除他的恨意,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想让他变成我的人,从事实上改变还不够,得从身到心的改变。”

姜南栀细细描眉,轻声道,“男人,只要和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他们就会从心里认为,这个女人是他的人。”

“即便嘴上不认,骨子里却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本宫断不可能让别人碰我,而我难受的快死了,还在为他守身,你说他心里会不会触动?”

静香懂了,“所以,公主让奴婢找个男人来,最后却自己去找宫皇子,宫皇子知道您痛苦却坚定的选择他,必定感动!”

“说感动还早了些,但他心底,应是对我不似从前那般厌恶。”

镜中的女子,眸光凌厉却眼尾含情,嘴角浅笑,眉眼间却满是自信。

姜南栀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静香,让素竹回来伺候吧。”

静香一愣,“是。”

素竹和静香,都是她身边的大丫鬟。

半月前,她将素竹罚去浣衣局做事。

只因素竹在她面前说了几句谢玉清的不是。

她那时,将谢玉清当成白月光看待,自是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

现在想来,素竹都比她看得清。

知道谢玉清不是好人。

浣衣局。

素竹正在被嬷嬷们指使着干粗活,“公主身边的人就是娇贵,你看这双手,白白净净,哪里像是会干活的人,快点洗,今日不把这盆衣服洗完,没饭吃!”

“我可警告你,这是贵妃娘娘的衣服,你务必要用手洗干净,若是有一星半点的损坏,搭上你这条命都不够赔的。”

素竹一个人,在洗衣服。

嬷嬷在她身后阴阳怪气的说话,拿着洗衣的棒槌,时不时的往素竹身上戳。

“你们干什么!”静香气愤上前,挡在素竹身前,“素竹是公主府的人,你们也敢欺负她?”

浣衣局的老嬷嬷,都是人精,惯会捧高踩低。

静香是嫡公主身边的人,她们便不敢嚣张,“这,静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