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有私生女,这是丑事,祖母便没有对外宣扬此事,以免连累王府的名声。

白家如果识趣,就该夹紧尾巴做人,不要再来碍眼!

南栀没有多说。

她只记得,前世扬州白家来过上京城。

并找人给侯府塞了很多银子,恰好被她撞见,白家想求个一官半职,被她给驳斥了回去。

连人带银子,都被赶出了侯府。

彼时,谢玉清是她的驸马。

但要说白家人,她并无印象,前世她只是命人将白家赶走,谢玉清忙着哄她,她并未主意白家人的样貌。

“啊…疼!”

引蛊时,秦蔓疼痛万分,神医满头大汗,“这蛊虫很聪明,有母蛊引诱,竟还徘徊不肯出来,郡主再忍一下,就快了。”

已经能看到,蛊虫爬到秦蔓手腕了。

就快出来了。

长公主坐立不安,隔着屏风,听着秦蔓的叫声,她心疼不已,又不敢贸然去打断引蛊。

宫明哲手边有一局棋,他悠闲的自己跟自己对弈,“长公主不必着急,宫应寒养的蛊,跟他一样狡猾。”

长公主不悦的瞥了眼。

没心情理会他的风凉话。

“啊!”

忽的,神医惊呼,“这这这……”

“怎么了?”长公主豁然起身。

里头没说话。

长公主忍不住越过屏风。

便见神医面如死灰,扑通跪下,“长公主恕罪……”

长公主心里咯噔一沉。

不安的看向秦蔓。

秦蔓晕了过去。

“子蛊可解了?”长公主沉声问。

神医哭丧着脸,“长公主,母蛊……母蛊死了,郡主体内的子蛊尚未引出。”

长公主踉跄了一下,气的险些没站稳,“母蛊怎会死。”

宫明哲闻言,脸色微变。

神医磕磕绊绊道,“会不会母蛊真的畏热喜凉,才会……”

因为他们没有以琉璃冰镇之,母蛊才肚皮翻白的?

长公主脸都黑了,冲出去问宫明哲,“你不是说,宫应寒不可信吗!”

宫明哲:“……”

他眯起眸子,在黎国,没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长公主不也觉得,宫应寒的话信不得吗。”宫明哲冷嘲。

长公主面色铁青。

她从来喜怒不显于色。

这次却气的厉害。

又被宫应寒摆了一道!

宫应寒预判了她的预判。

他便是料到,她不会轻信他所言,才会将养蛊的方法如实告知。

蔓儿怎么办?

长公主怒从心起,看着宫明哲的眼神,也阴冷了几分,“没了母蛊,引蛊无望,你们黎国人,个个老谋深算,宫太子,叫本宫还如何信得过你?”

坏了!

宫明哲察觉到,长公主起了杀心。

眼下是长公主的地盘,这个女人要是真拼命,恐怕他也不能全身而退。

形势于他不利。

该死的宫应寒!

宫明哲感觉自己也被算计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