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淡淡,“不急,等我蔓儿平安无事,再谈不迟。”
“长公主,白芙蓉来了。”
这时,侍女来报。
长公主表情不耐,眼中多了一丝厌弃,“废棋而已,让她从哪来回哪去。”
“是。”侍女恭敬退下。
太妃寿辰那日,若能将脏水泼到南栀身上,也算她有点用。
结果也是个不中用的。
反叫南栀打了七寸。
不中用的人,不值得她费心力去见。
侍女去传话,白芙蓉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她如落败的小白花,凄楚凋零,脸上全是不甘之色,“长公主答应过我,只要我按照她说的,嫁祸给姜南栀,她会收我做义女,长公主不能出尔反尔!”
她不甘的嚷嚷着。
侍女拧眉,“胡言乱语什么,竟敢攀诬长公主,我看你是疯了!”
白芙蓉是逃出来的。
她和白氏被揭穿之后,慧王便将她们关了起来。
她趁夜逃出,想来求长公主信守承诺,寻求庇护。
谁知……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疯子处理了,免得污了长公主的耳!”侍女指使道。
长公主府的守卫听令上前,架起白芙蓉。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白家的……白家有万贯家财……”
然,侍卫无情的将她拖走。
嘴也被捂住。
白芙蓉流下了绝望的眼泪。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算无遗策,有姜子闲做她的退路,再不济,她也是世子妃,可恨这一切,都被姜南栀给毁了!
…
南栀沐浴完,便躺在矮榻上看书。
九狸说,“公主,宫应寒出府了,带回了他身边那个暗卫,暗卫负伤而归。”
南栀一顿,不慎在意,“不用管。”
九狸颔首退下。
“等等。”
南栀问了句,“是姑母所为?”
九狸抬头,“可要属下去查?”
他未曾出府,不知宫应寒去了何处,不过这查起来很容易。
“不必了,你下去吧。”
“是。”
张松给张意上了药,宫应寒负手而立,望着窗外寒凉的月光,张意跪在他面前道,“属下失利,请主子责罚。”
宫应寒侧目瞥了眼,“起来吧,再有下次,本王不会救你。”
“谢主子。”
“主子,你为何要将饲养母蛊的方法告诉长公主?”张松心里有气。
不过不是对主子,而是对这姜国的局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张意挨了刑罚,还不能把长公主怎么样!
他觉得憋屈。
宫应寒表情冷淡,“你觉得长公主会信?”
张松微愣。
而后反应过来,“主子知道长公主不会信你说的?”
“主子料事如神。”张意哑声说。
宫应寒瞥了眼,“去查泄露标记给长公主的人,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是!”张意郑重颔首,他自己的仇,自己报!
“南栀还在等我,无事不得来打扰。”说罢,宫应寒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