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誓,此生当誓死效忠公主。

姜南栀离开后,贺明章整个人都麻了。

他心里既后怕又记恨,嫡公主实在狂妄!

离开大牢后,姜南栀问张旭,“后悔吗?”

后悔为本宫效力。

受这牢狱之灾。

“公主愿意伸出援手,卑职便不算认错主。”张旭道。

南栀靠近他,蹙眉于他身上的血腥气,清声道,“本宫向你承诺,贺明章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她刚刚扎的那一下,拿捏了力道,不会真要了贺明章的命。

只是给贺明章个教训罢了。

张旭低头,“谢公主。”

“九狸,派人送他回去,这几日好好休养。”南栀道。

九狸领命。

张旭却道,“公主刚才说,有差事给卑职?”

南栀笑笑,“你先养伤,差事……”

“卑职无碍,一些皮肉伤罢了,牢中弟兄下手有暗中留情。”

南栀想了想,“黑金山有人私炼铜矿,父皇命陆将军带兵缉拿,你回去收拾一番,随陆将军去吧。”

张旭会意,表情有些迟疑道,“贺明章知道卑职去过黑金山,怕是已经走漏了风声,现在去抓人,恐怕……”

“无妨,就算抓不到大鱼,那么大个铜矿总有些漏网之鱼,本宫要的,是捣毁铜矿,断其炼金之路。”

南栀语气如常。

要将姑母的势力连根拔起,查封一座铜矿,远远不够。

姑母是苍天大树,但她这蚍蜉也能一点一点的撼动大树!

“长公主……郡主,郡主又呕血了!”

长公主府。

侍女匆匆来报,长公主心焦不已。

从昨夜开始,秦蔓便开始呕血。

万铭请来的神医说,是子蛊发作。

对方驱动了母蛊,秦蔓恐会性命不保。

长公主下令,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秦蔓。

一屋子大夫围在郡主闺阁里,全力救治。

然,也阻止不了蛊虫发作。

彼时。

长公主对面,坐着一个神秘的客人。

珠帘遮挡,看不清那人的脸。

但能与长公主平起平坐,一定是贵客。

“子母蛊,确是我黎国所有,且此蛊极为难养,若无母蛊牵引,长公主的爱女,怕是时日无多了。”

侍女还低着头,长公主这位客人,说话着实不好听,不怕触了长公主的霉头吗?

谁敢说郡主时日无多?

长公主面色沉沉的看着对面的人,“没有母蛊的情况下,你能解此蛊?”

对方默了默,然后摇头,“不能。”

“那你便没有资格同本宫谈条件。”长公主道,“送客!”

对方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我虽不能直接解蛊,不过我能助长公主得到母蛊,只要拿到母蛊,您的爱女便有救了。”

长公主眯起眸子,“本宫凭什么信你。”

“就凭我知道,种蛊之人是宫应寒。”对方语气平稳。

长公主一顿。

下蛊的是谢玉清,但预谋的是宫应寒。

她忧心秦蔓,然面上却镇定,“宫应寒如今是我姜国未来的驸马,有我侄女护着他,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质子了。”

对方闻言,嗤笑一声,眼神阴冷,“老四竟在姜国翻身了。”

“谁说要拿母蛊,就一定要动宫应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