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是自己说话太过分了么?
他眼睛上,沾了一丝水汽,再抬头,她眼眶虽红,眼中却无泪,宫应寒看出她故作坚韧的模样。
脸色不似刚才抗拒。
姜南栀无声勾唇,“宫应寒,你是要戒酒色,还是要戒本宫呢?”
声音暧昧,语气旖旎。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幽香气,好似中药的是他……
宫应寒眼底,渐渐染上一层情欲。
太医说过,合欢毒发作时,她身上会自带幽香,有催情作用,能引诱与她阴阳调和之人。
男人,只要身子畅快了,心也就容易软了。
但,宫应寒意志力确实惊人。
她都这般引诱了,宫应寒明明有了情欲,却还忍得住。
宫应寒攥着她的手腕,目光阴鸷的盯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瓣。
她轻轻咬着自己的唇,唇瓣好似淬了毒的樱桃,诱惑而致命。
“宫应寒,我疼。”姜南栀双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脆弱的有些可怜。
宫应寒偏头,看到她手腕上,有两道抓痕格外的显眼。
是她自己被合欢毒折磨的抓出来的痕迹。
“姜南栀,是你先招惹我的,后果自己承担。”他阴沉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声说。
随后低头,含住了那颗致命的樱桃。
明知有毒,却食髓知味。
宫应寒心想,他大概也是疯了!
姜南栀攀上他的后颈,眸中虽有水雾,却是一片清醒。
宫应寒,与其本宫死,不如你死。
你若死在床上,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你荒淫无度。
谁也怪罪不到姜国头上。
大不了,本宫赔上自己的一生便是。
一夜荒唐。
直至红烛燃尽,天边微光,姜南栀陷入沉睡,宫应寒眼神幽暗,宛如深渊。
她就这么,在他的榻上,毫无防备的睡了?
宫应寒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有一天,姜南栀会睡在他边上。
骨节分明的手掌,虎口微张,朝着姜南栀的脖子伸了过去。
姜南栀没有动。
仿若毫无知觉。
他只需稍稍用力,就能掐断她的脖子。
“宫应寒,不要了。”姜南栀拧着眉头,嘤咛一声。
带着丝丝撒娇和委屈。
她没醒。
而是翻个身,窝在宫应寒身侧继续睡。
宫应寒五指微动,撤回一个掐人的动作,然后掀开凌乱的被褥,捞起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
宫应寒离开后,姜南栀便睁开了眼,她难耐的同时又松了口气,宫应寒想杀她,但他没下手,是不是说明,他开始对她心软了?
姜南栀勾唇,宫应寒活着,她便攻略他的身心。
他若死了,于她也没有什么损失。
但她知道,宫应寒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上京与公主府,都有他暗中布置的人。
“噗”
宫应寒离开房间后,便是一口鲜血喷出。
“主子?”张松快步走来,发现主子拿着外衣,靠近了才闻到,主子身上有一股幽香,似乎还有女子脂粉的香味?
张松往主子房间看了眼,当即意识到,“主子,您又……”
宫应寒抬手,给了他一个噤声的眼神。
姜南栀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