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王心里是明白的。

就算真是姜南栀所为,要发落姜南栀,也得问过陛下的意思。

而且丫鬟的一面之词,说白了,丫鬟自尽,死无对证,万一有人收买丫鬟,污蔑公主,他不查清楚就给公主定罪,陛下那更不好交代。

慧王不想失了帝心。

“说的哪里话,本宫可没说,要给南栀你定罪。”长公主笑着,笑意不达眼底,“姑母是忧心你的清誉,你这么说,倒是怪姑母多管闲事了?”

南栀也笑,“姑母关心侄女,侄女明白的。”

她看向慧王道,“眼下太妃身子要紧,等太妃醒来,由她老人家亲自指认不是更好,慧王叔以为呢?”

白氏着急,这怎么又要等老婆子醒?

她想说话,对上姜南栀似笑非笑的眼神,白氏心一惊,总觉得公主笑的人心里发凉!

“圆圆时常念叨公主,那便请公主多留一晚,你们姐妹也好叙叙旧。”慧王道。

姜圆圆撇嘴,“谁要跟她叙旧!”

南栀笑眯眯的,“好啊,我也想跟圆圆说说话呢,姑母既如此忧心,可要一同留下?”

长公主听出她话中的讥讽。

留下就真是多管闲事,惹人嫌了。

长公主微叹,“你们年轻人说话,有本宫在,怕你们不自在,本宫就先回了。”

“静香,替我送送姑母。”南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开口。

“是。”静香乖巧应声。

长公主出门后,瞧见了宫应寒,她在宫应寒面前停了一下,“你可想清楚了?”

宫应寒微愣,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来,然后似是一脸为难,“长公主恕罪,我确实喜欢年轻的。”

“你!”长公主眼神冰冷,“好得很!”

气走了长公主,宫应寒眼神比她更冷。

他摸出母蛊。

也该给长公主一点教训了。

然,在旁人看来,长公主这样,像是瞧上了宫应寒,被宫应寒拒绝。

胆子够大的,竟然说长公主老。

静香上前道,“宫皇子,公主今夜要留宿慧王府,您先回去吧。”

宫应寒默然,“照顾好公主,明日我来接她。”

静香点头。

慧王交代姜圆圆,领南栀去客房休息。

“姜南栀,你变了。”姜圆圆说。

她偷瞄了南栀好几眼,“你如今连姑母都敢顶撞了。”

南栀弯了弯嘴角,“你没瞧出,是姑母先为难我吗?”

姜圆圆一噎。

她瞧出来了,姑母和姜南栀之间的火药味很浓。

“还是你觉得,我应该任由她们泼脏水?”南栀挑眉。

“谁敢给你泼脏水。”姜圆圆哼声。

“姑母就敢。”南栀说,“本宫天生就没有逆来顺受的性子。”

姜圆圆白眼,“瞧把你猖狂的!”

但其实,若换做自己,姜圆圆也不会逆来顺受,被人泼脏水,她只怕跳的比姜南栀还高。

“你与其担心本宫,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家人。”南栀眸色玩味道。

“你什么意思?”姜圆圆觉得,姜南栀似乎知道很多事?

前世,白芙蓉不久就成为了姜子闲的未婚妻,不过太妃刚走,慧王府要为太妃守孝,因在守孝期,所以白芙蓉与姜子闲只是定亲。

不过,白芙蓉却在明年七月,生下了慧王的长孙。

这么算下来,白芙蓉应当就是在这个时候,怀上了姜子闲的孩子。

慧王府当真是,尽数落在两个白氏手中。

姜南栀叹息的拍了拍姜圆圆的肩膀,“意思是,你很快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