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满是笑意。

长公主做事,向来是果决的,周围已经安排好了弓箭手,只需她一声令下,便射杀宫应寒。

“姑母,来时我同礼部约好了看婚服的时辰,我想要阿寒去替我看一眼,哪套婚服更适合我,婚嫁毕竟是女子一生中的大事,想来姑母是能理解的。”

南栀察觉到周围的杀气,她镇定道,“秦家离京去了旦州,想必姑母心情欠佳,我们就不多叨扰姑母了。”

她这话,是在提醒长公主。

你在京中的势力,并非坚不可摧,你也并非只手遮天!

若要强行留下她和宫应寒,还需思量清楚!

父皇那,如何交代。

长公主的势力与布局,最近接连受挫,若是再叫姜武帝揪住什么把柄,恐怕就得趁机遣她离京去封地了。

姜南栀又特意提及礼部,便是警醒,她布置好了后手的。

说罢,她牵着宫应寒的手,镇定自若的转身离去。

出了长公主府的门,南栀挺直的脊梁才微微弯曲,松了口气,背上都是冷汗。

姑母还没到豁出去的时候。

若真到了那时,恐怕她和宫应寒,都走不了。

姑母终究是没下令放箭。

“害怕?”宫应寒问她。

如此紧张,可不像是肆意妄为的姜南栀。

南栀白了眼,“废话,那是我姑母,能不怕吗。”

“怕为什么还来?”宫应寒说。

“你在这,我能不来吗。”说话间,南栀上了马车。

宫应寒眼神微动,听不到动静,南栀回头,见他不动,便伸出手,“你让张意回来给我报信,不就是想让我来找你么。”

宫应寒弯了弯嘴角。

抓着她的手,一道上了马车。

公主府的马车很宽敞。

宫应寒出门,遇到长公主的人,强行请他去。

好在张意是暗中跟随。

他便让张意去报信。

南栀说,“你随便试探,本宫等得起。”

他不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为他涉险吗?

既然要以他为刀,自然要把刀磨亮了。

该为他出头的时候,南栀不会退缩。

她以情浇灌,不信宫应寒开不出花来。

宫应寒这阴黑冷情的心肠,已是融了一大半。

他坚持不了多久。

南栀信誓旦旦。

也胜券在握。

这场赌局,她赢定了!

南栀嘴角扯出浅笑,却带着一缕心酸,宫应寒捏了捏她的手,“我没有疑你,嗯?”

南栀依旧在笑,“我知道。”

然而,宫应寒感觉到,她还是难过了。

因为他的试探。

宫应寒觉得不对,他的情绪,在任由姜南栀左右。

他的心绪,太容易被她牵动。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他微微叹气,“我们此番彻底得罪了长公主,你羽翼未丰,我护着你,可好?”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南栀噗嗤一笑,“我好歹是姜国公主,背后有父皇母后撑腰,我怕什么,倒是你,莫要在她人面前暴露你的羽翼,本宫身边多的是人保护,你护好自己足矣。”

宫应寒抿唇,“你还是……”

“本宫没有信不过你。”南栀回握住他的手,已经预料到了他要说的话,她低声说,“母后从小教导我和太子,不论我们喜爱什么,都不能表露出来,一旦旁人知晓我们的喜好,就会变成刺向我们的刀。”

“宫应寒,我若在乎你,你也会变成刺向我的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