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热闹,值得去凑。
…
“本宫再问你一遍,你究竟对蔓儿动了什么手脚?”
一连三天,长公主都在逼问谢玉清。
谢玉清没死,也快了。
他被关在柴房里,只吊着一口气。
谢玉清只说,“我死了,郡主也活不成…”
长公主气的咬牙切齿。
他不好,秦蔓也跟着不好。
长公主投鼠忌器。
秦蔓还日日替他求情,似乎对他有莫名的依赖。
“何人在背后帮你?”
谢玉清不说话。
若无人帮他,谢玉清如何想到用蔓儿来牵制本宫。
长公主目光凌厉,“你已是穷途末路,说出来,本宫饶你不死。”
“说了,我只怕立时便死。”谢玉清嗤笑。
“长公主,丞相大人来了……”
侍女刚禀报,万铭便急色匆匆的走进来,“郡主如何了?”
长公主面色冷肃,“蔓儿有本宫照料,你来做什么。”
“你照料,你就是这么照料女儿的?!”万铭声音大了些,带着质问,同时怒指谢玉清,“你惹出来的祸端,却叫郡主替你承受!你还算个母亲!”
“放肆!”长公主气势逼人,“本宫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万铭,认清你的身份!”
万铭脸色铁青,忍着大怒,“臣失言,您息怒,既然你府上的大夫医不好郡主,臣带了神医来,可以为郡主看诊。”
长公主想拒绝,可想到女儿情况不明,只得默许。
一刻钟后。
万铭带来的神医为秦蔓看诊。
“母亲,何须如此兴师动众,我没病。”秦蔓说。
她只是面上瞧着虚弱了些。
身上瞧不出任何病因。
“郡主,听你母亲的,神医见多识广,定能瞧出问题所在,切不可讳疾忌医。”万铭柔声劝道。
秦蔓觉得,丞相在她面前,更像个慈祥的老父亲。
她知道这种感觉不对,但就是很奇怪。
神医仔细探查了脉象,又道,“郡主,我需要看一下你的胸口。”
秦蔓捂着胸口,“这怎么行!”
她是郡主。
女子身子,轻易怎可给人看。
万铭面色凝重,“郡主身子有何不妥?”
长公主沉着脸,“你知道占我女儿便宜,会是什么下场吗?”
神医垂头,“不敢,只是郡主应该不是生病,而是……中蛊。”
“什么?”长公主诧异。
神医退出屏风后,回避道,“那便请郡主自己看一看,胸口的肌肤上,是否有一条红色的暗纹。”
万铭识趣,也一并退开。
长公主留了下来,她亲自动手,拉开了秦蔓的领口,秦蔓还有点懵,低头一看,“母亲!”
真的有!
她胸口雪白的肌肤上,一条暗红色的肉纹非常显眼,像是从她的肉里长出来的。
有半截手指那么长。
长公主眼神一沉,将秦蔓的领口重新拉好,才起身越过屏风。
“说清楚,郡主中的什么蛊?”长公主冷声问。
神医低着头,犹豫片刻道,“以我经验,像是子母蛊。”
长公主皱眉。
“此蛊是母子一体,子蛊由母蛊牵制,母蛊亡,则子蛊逝,郡主体内的,应是子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