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栀如今在意的,是那个质子!

可笑。

一个卑贱的质子,竟是姜南栀的软肋?

谢玉清极不愿承认,他输给了一个质子!

长公主看他隐晦不明的神情,又道,“半月后的中秋宴,你与本宫一道进宫。”

谢玉清诧异,“长公主要带我去?”

“你是侯府嫡子,中秋宴自然有资格参加。”长公主笑说。

谢玉清不再推脱,“我愿听长公主安排。”

长公主摆手,“回去吧。”

谢玉清告退。

或许,长公主是想让他进宫做点什么?

他嘴角挑起一丝嘲弄。

姜南栀。

看起来,连长公主也不喜你。

谢玉清走后,房嬷嬷说,“谢公子倒是用心了。”

难得他一个男子,如此细心的为长公主准备了糖水和暖水袋。

长公主面色不变,“叫府医来。”

很快,府医站到了珠帘外,“长公主可是身子不适?”

“本宫问你,谢玉清可找过你。”

府医一顿,“找过。”

“说了什么?”长公主又问。

她面色稍冷。

用心。

她从不信无缘无故的用心。

谢玉清找府医打听她的情况,才是用心!

“这,回长公主,谢公子只问了问女子月事的情况,还问了如何缓解女子月事带来的不适。”府医道。

长公主微愣,“没问别的?”

府医摇头,“其他的,谢公子没问。”

长公主默然片刻,摆手让府医退下。

谢玉清,你当真只是关心本宫不成?

腹部敷着暖水袋,腹中暖洋洋的,长公主瞧着那碗糖水,道,“房嬷嬷,去库房挑拣些东西,送去侯府。”

“是。”房嬷嬷应声。

而走出院子的谢玉清,又看到了新鲜事。

丞相并没有及时离去,反而遇上了秦蔓。

“郡主长高了,越发像你母亲,有些时日没见郡主了,郡主近来可好?”万铭问起。

他看郡主的眼神,充满慈爱。

秦蔓心知,丞相是母亲阵营的人,是以,她对丞相,有着对长辈的敬意,“有劳丞相大人关心,本郡主很好,前些时日还与明姝一道小聚。”

万铭点头,“明姝能伴郡主左右,是她的福气。”

秦蔓笑了笑,“本郡主和明姝聊得来,那个……”

“郡主有话可直言。”万铭瞧出她似有难言之隐。

秦蔓抿唇,“那本郡主就直说了,明姝端方守礼,还望丞相莫要太苛责她。”

万铭一噎。

脸色有点不太自然。

他扯着嘴角笑道,“明姝是我的女儿,我对她严厉些,也是为了她好。”

秦蔓想说什么。

万铭又道,“父母爱子,皆是如此,长公主对你不严厉吗?”

“母亲对我,慈爱多过严厉。”秦蔓说。

万铭眼神复杂,意味深长的说,“长公主是个好母亲,我却不是个好父亲。”

秦蔓闻言,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丞相大人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

“郡主说的,我记下了,今后不会再对明姝过于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