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感觉,好像一直以来压在心里的那口浊气吐出来了。

顾淮卿对不起过去的晚晚,她说不恨顾淮卿,是真的,而她,不想再走过去晚晚的老路。

晚晚这就是埋怨他。

如此冷言冷语,就像一盆冰水泼下,顾淮卿的热情也被浇灭,只觉得口中苦涩,“娘那边,我去说,不会再让她们为难你,今晚你累了,早些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晚晚表情不变。

脸上只有冷漠。

顾淮卿无奈的离开。

这一夜,岑晚晚睡了个好觉,临睡前,她心想,她要去问问姜南栀。

说好帮她和离的。

怎么反帮顾淮卿升了官?

“公主,宫里传来消息,半个月后的中秋宴,由贵妃娘娘办。”

闲来无事,南栀在看书,静香跟她分享消息。

黎阳苑中,有颗老树,阳光正好,南栀让人抬了张竹椅,躺着晒晒太阳,看看闲书。

闻言,她从书后面露出脸来问,“母后呢?”

“说是太子伤重,皇后娘娘要照顾太子,贵妃娘娘就自请督办中秋宴了。”

南栀哼笑,“每年中秋宴,都会邀官眷入宫,又有好戏瞧了。”

姜北鸢上次及笄宴丢了那么大的脸。

这次不得找回来?

她撑着头,饶有兴致的瞧着院子里晾晒的一条裤子。

“看什么?”

下一秒,头顶多了个阴影。

南栀抬眸,眸子里满是戏谑,“下次可以让下人给你洗,不用你自己动手。”

宫应寒:“……”

静香和素竹两个丫鬟在背后抿着嘴偷笑。

他面上有些冷,暗藏了囧色,隐隐磨牙道,“不会有下次了!”

他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姜南栀。

似乎有某种寓意不言而出。

南栀反倒脸皮有点热。

“本宫也没让你忍着……”

宫应寒眼神更加幽暗,他弯下腰来,南栀面前的阴影更大,只听他嗓音沉沉的,“昨夜你为何不这样说?”

南栀眼睫像两只受惊的蝴蝶扑闪着,“本宫都睡上你的床了,你倒要做正人君子,显得本宫多垂涎你似的。”

说着,南栀自己都笑了。

宫应寒勾了勾唇角。

阳光下,姜南栀肌肤白皙细腻,清透中带着淡淡的粉色,她美的张扬明艳。

如今垂涎的,是他。

长公主府。

谢玉清本来在陪长公主用膳,侍女前来,看了眼谢玉清,禀报道,“长公主,丞相来了。”

姜姒元筷子一顿,那筷子,都是用上好的玉石做的,“丞相这个时候来,有说什么事么?”

“只说求见长公主。”侍女道。

其实她想说,丞相大人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但长公主的新宠在这,有些话侍女不好言明。

谢玉清很识趣,他从容的起身道,“长公主有事相谈,我先退下。”

姜姒元颔首,“嗯。”

不多时,万铭就被请了进来。

隔着珠帘,长公主靠在矮榻上,万铭看了眼她婀娜的身姿,眼神有些隐晦不明道,“当年我便说过,那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如今遭了反噬,东宫已脱离了我们的掌控。”

空气静默了一秒钟。

顿了顿,他又道,“如今可还觉得我看错了?”

细听,他的语气带着一股无奈的宠溺。

长公主抬眸瞧了眼,面上倒没什么变化,“南栀确实叫本宫刮目相看,不过我皇室女儿,当如她那般聪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