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晋,这可是永州第一的大赌坊呀,是男人都知道那地方,这小子竟然不知道。

手肘捅了捅曹行,阿三笑道:“阿晋可不像你有事没事晃赌坊,他可是家中有媳妇的,哪能像你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

原来是赌坊呀,才被提起的兴子,立刻没了踪影,虽然想有更多的钱让好儿过上好日子,可什么能沾什么不能沾,秦晋还是明白的。

曹行抓了抓头,“对了,阿晋,一会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喝上一杯?”

“他才不会去呢,你认识他这么久了,何时看他在下工后在别处多停留,人家可急着回家守媳妇呢。”阿三揶揄。

被人笑话,秦晋嘿嘿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回家守着媳妇有啥不好的,此中的快乐只有她知道。

见他低笑不语,曹行也跟着戏弄:“你媳妇一定凶的很吧,把你管的这么服帖。”

凶?秦晋想到了初见到好儿的样子,一抹幸福的笑沉入眼底,“才没呢。”

好儿将租钱交到李大娘手中,看着阿晋辛苦赚来的钱就这么跑到别人手里,心中总是不舍的紧。虽然如此,礼数却是不能缺的,“大娘,你喝水。”好儿招待着房东大娘,这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当初刚到永州时,她与秦晋好不容易才租到了这么一处小院,人生地不熟,也多亏有她相帮,给阿晋在商行谋了一份差事,还给帮着自己找了那份来之不易的活,两人这才能够有这稳定的生活,心中对大娘存着深深的感激。

喝了口水,李大娘打量着四周,每回来这儿,这房子总收拾的干干净净,看看眼前这个天仙般的丫头,想到她那带着点残的脚,还真是可惜了呢,凭着这长相,本该是个非富即贵的命,哪用得着在这儿过这清贫日子,眼中不经意流露出淡淡的惋惜。

敏感的察觉出了那份怜惜,好儿淡淡一笑,若不是遇上了秦晋,恐怕她这一生都无法不去介意他人的眼光,可如今,她早已释怀了,她只在乎一个人的看法。

“好儿呀,你和阿晋是怎么认识的?”上了年纪的人,多多少少总爱打听些,闲着也是闲着。

“我们是自幼就相识的。”说到那人,那浅浅的笑就不自觉的在玫红色的唇边绽放。

“原来是青梅竹马呀。那怎么会来永州落户的呢?”李大娘继续打探着。

听到这话,那一抹笑不自觉的收敛了起来。

阿晋,若你想和好儿光明正大的一起生活,便要舍弃你这女子身份,带着她远走他处。那是阿爹当初对她们说的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若两个女子一直不嫁,终是逃不出那些世俗的闲言碎语。也正是因此,阿晋从此放弃了原来身份,成了一个假男人,每日都要缠那厚厚束缚,大热天也要穿那高领长衫。

“瞧,大娘唐突了。”误会了好儿的表情,李大娘眼中带着一丝尴尬,早就觉得这两个年青人是那私奔的小情人,一直犹豫着没敢问,看她那表情,果然是猜中了。

“没呢,阿晋她怕我脚受不着冻,所以才会迁来永州。”脑海中闪过那个事事以自己为先的人,心又一次扬了起来。

“原来如此,”李大娘想起那个长得斯文清秀,总带着一份憨厚笑意的年青人,“他还真是个细心的人。”

“嗯,她对我可好着呢。”没有一丝谦虚,好儿忍不住想告诉世上所有人,秦晋对自己的好。

小黑的叫声响起,小美人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那是她回来的信号,顾不得家中还有客人,急急起身,走向屋外,几乎同时,院门被推开,那每日都伴在自己身边,却仍引得自己无时无刻挂念的人,带着与自己同样的期盼走了进来。

李大娘跟着走出了屋子,抬眼便瞧到了那两人眼中的缠绵,原不该打扰这让人看的羡慕的气氛,可抬头看看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