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和娘呢?怎么就你们在家?”一番小动作后,秦晋这才注意到,家里似乎过于冷清了。

“臭小子在书院惹了事,爹带着他去给夫子赔礼,娘去买盐了。”好儿下意识的向外张望了一下,算算时辰,娘去了好一会也应该回来了,此时却也没空多想,走到床边,把包袱打开,收拾整理。

秦晋抱着女儿,看着妻子将一件件衣服取出,又放在鼻下闻了闻,把有味的和干净的分作两堆,那本是极为平常的动作,此刻却怎么也移不开眼。

似有所感,好儿抬头对上她,见她这模样心头又是一热,这人不懂说好听的话,可一双眼却总是把心里想的写的清楚明白,嘴上却不饶人:“傻看什么,又不是十年八年没见。”

秦晋呵呵一笑,也不说话,反倒是抱着女儿,走到床边,紧挨着坐下,似乎这颗心只有靠得这么近才能安下些。

好儿被她这么一坐,哪还有心思去管那些衣物,索性停了手上动作,转过身,细细打量,好半天嘟囔了句:“都瘦了呢,也不知道好好顾惜自己。”

早料到她会这么说,秦晋不说是,也不反驳,由着她的指在脸上划动,若有似无的配合着轻蹭,近五十日的分离,那份牵肠挂肚的思念从出发的那一刻起,便绕在了心头,我想你,回来的路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么一句,可眼下,真的回来了,见着了,离得这么的近,那三个字涨得胸口发闷,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望着那张刻入心版的脸,听着那满是怜惜的报怨,哽在心里头的东西,在那小嘴一张一合间不知不觉便散去。

“怎不说话?”好儿见她不出声,留恋在腮边的指改划为戳,却不想,被那人一把抓住,紧紧的按着,轻吻着。

是真的到家了,回到她身边了。

入夜,小屋点起了灯火,低声细语从房中传出。

“娘的精神看上去有些不济,歇那么早,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秦晋趴伏在浴桶边,半眯着眼,享受着妻子的温柔。

好儿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手上缠着巾子为她擦背,听了这话,忍不住加了些力,这不解风情的木头。

秦晋回过头,见心上人嗔她,有些不明所已。

好儿伏到她耳边,轻声道:“雪儿今晚和娘睡呢。”

慢了一拍才想起娘亲不顾女儿吵闹,非带着她去自己屋睡时的情景,又不是真傻,其中奥妙自是一点就通,心思也就荡开了。

自古小别胜新婚,快快洗完,****等待。

美人紧跟着洗浴,完事后,兴致勃勃的走到床边,素手将纱幔轻轻挑开,抬眼向里望去,白皙的眉心微微一蹙,随即那无奈中透着几分疼惜的情从眸心渗出。

连日奔波,舟车劳顿的人,未及待得佳人到来,已经先赴了周公之约。

轻轻的将那露在外边的手放入被中,好儿小心翼翼的越过床上人,从里侧钻入。

肌肤一热,被窝已让人捂得暖暖,这一个半月,每晚躺入被中时,那背后的一片冰凉,总会激起比白天更多的思念,这人的温度早已溶入了骨血之中,片刻离不得。

身子靠了过去,还没凑近,腰上一紧,没等缓过神,已被枕边人紧紧的拥入怀中。

坏人,竟然装睡。

好儿抬头,平缓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若细听,还有微微的哼哼,这是心上人极累时才会发出的声响,是真的睡熟了,长年习惯无意识的举动,哪怕这人早已深陷在梦中,仍不会忘记。

慢慢从紧箍的怀抱中抽出手,好儿又一次摸上了秦晋的脸,指尖细细的描绘着,一遍又一遍,她喜欢这样,在爱人不知道的时候,将埋藏入内心最深处的东西在她面前展露。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每晚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