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秦晋听他舌头打结话都说不清,转过头再看,一张小脸已经通红,大人们只顾着说笑,竟没注意这小子不声不响的偷喝了不少酒,桂花酒香醇温和,后劲却是极大的,看他样子已有七八份醉意,秦默笑骂了一句臭小子。
秦晋趁他还有几份清醒,带着他到院门口,点起了平安点挂上,再回来时,小人已满脑子浆糊,被姐姐抱在怀中直接送回了房。
安置好弟弟,秦晋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转过果然是妻子,便问道:“怎么进来了?”
“爹说这儿不用我们陪了,让我们去灯会呢。”
秦晋自然是愿意的,两人已很久没有单独一起出门了,刚要说话,又听好儿说道:“阿晋,那长命锁……。”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妥。
“那是长辈的心意,何况,那锁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何必扫了兴,过几日,他们就要离开了,到时候,我们多备些礼,还了这份情就是了。”秦晋解释。
好儿觉得有理,不在多说了。
灯会在朔州的两条主街上,离得有些远,两人费了些时间才到,天还没全暗,已是人头攒动,十分热闹了,这地方都是生意人,有赚钱的机会绝不会错过,平时也有夜市,但不如眼下人多,一些有头脑的更是盘算好了,就等着趁今晚赚个盆满钵满,整条街都挂满了灯笼,连成一线,远远望去就象一条火龙。
秦晋依旧将好儿护得紧紧的,朔州风气相对开放,似她们这样,男女相伴出门的为数不少,两人挨在一起也不显突兀,只是好儿走的缓慢,刚开始不觉如何,再往里头走,人多路就显得窄,也有耐不住性子的在后头催促几声。
好儿拉了拉秦晋衣袖,示意她往边上靠,这样的事也不是头一回遇,秦晋心里虽有些不痛快,却也不会显在脸上,惹身边人不自在,扶着她慢慢走到一旁,找了摊位间的空处停了下来,打算等着这波人流过去后再继续。
“来看看啦,猜灯迷,凭本事有大奖呀。”身边的摊子传来的叫声,守摊的少年中气十足。
左右是等,两人便凑了过去,摊子不大,东西却又多又杂,有胭脂水粉簪钗首饰,有摆设玩意笔砚印章,摊顶上还挂着几个瞧着显眼的花灯,都是些仿制品,却做得十分精致,让人忍不住驻足多看一眼,少年见两人有兴趣,立马笑脸相迎:“看看吧,十文钱猜一次,若中了,随便看中哪件都可拿走,全凭客人本事,您瞧,这里的东西,无论哪件可都不止十文呀。”没说出口的是,若猜不中,这十文钱就打了水漂,连个声都没了。
其中道理,秦晋自然是懂的,她与好儿虽然识字,却没正正经经读过书,摆了摊子绝不会做亏本生意,想来这迷题必然有些难度,若是猜那些诗词文章上的东西,她们可没这本事,正欲敲退堂鼓,却看见好儿目光在一串仿制的珊瑚手串上停了片刻,心头有了决定。
“这摊上的物件,可否按价直接卖,我可以比市价多出十文。”倒底是学做了生意,若是过去,只怕秦晋不是黯然离开便是傻乎乎的直接拿钱猜迷。
“这可不成,总要有些规矩。”少年摊主不松口,眼底冒着精光。
“晋,去别处瞧吧。”就算眼下有了闲钱了,那也是辛苦挣的,好儿拉着秦晋的手正欲离开,爱人却不动,轻轻捏她的手,显意再等等。
果然,一听要走,少年立马转了话头,“客人莫要急着走呀,今儿大过节的,也只图个高兴,这么着,若连着十次不中,就由您随挑一件,这可是坏了规矩特意破的例呀。”
细算了算,这珠串也就在八十个钱左右,这么一来多了二十文,还是可以接受的,若运气好提前猜中,也是合算的,不再多做计较,秦晋摸了钱,递了过去。????
摊主取了个纸盒,上头开了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