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执意要退婚?总该给我个理由。”
闻言,心头重重一跳,爹爹语气是她熟悉的,这她让想起儿时每每犯错受罚后,他总是用这样淡淡的声音问自己,‘可知错在何处?’
晟毓竟觉得自己喉咙有些紧,早已想好的说辞突然变得有些困难,手心有些热无意识的想要去拽衣摆,冰凉的触觉落于腕上,不用去看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琳儿亲自为她选的玉环,还特意用红线在上下打了一对同心节,那是所爱之人的心意,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要坚持,脑子瞬间清明了起来,胸口气息略缓,“我自幼视他为弟弟,并无男女之情,还请爹爹答应。”
略微挑了挑眉,晟诺浅浅一笑,似乎对她的话全然不以为意:“傻孩子,女大当婚这是天理,这门婚事拖到现在已是晚了,睿儿这孩子与你自小一同长大,他的为人品性你也看得清楚,总比仅凭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嫁那完全不相识的人好,再说,感情这事,成了亲后,处久了自然就有了,爹和你娘成亲之前也不过仅见了一面,更何况你们是青梅竹马。”她心中主意已定,这事也该是挑明的时候了。
晟毓一时语结,爹爹所说的话让她没有丝毫的反驳余地,若琳儿是男子,她大可正大光明的说出,她已有心上人,此生非君不嫁的心意,可现在,她却是连心有所属这四个字都不敢向至亲说出。
女儿想些什么,晟诺自然是摸得一清二楚,不光只是因为自己是过来人,更因为这孩子与自己性格上的相似,她若说不出口,那就由自己来说吧:“毓儿,老实和爹爹说,你可是另有心上人了?若是如此,爹爹自然是要成全你的。”
晟毓微愣,唇抿了抿,几乎要点下去的头,被理智强行拉住。
将她神情的变化尽收眼底,晟诺决定再进一步:“看你这样子,想必是有了。”挑了挑眉,双目紧紧的盯着女儿:“不如,让爹爹猜猜,这些年你忙于商务,从不曾见你与其他男子有过来往,这让你打定主义不顾一切要退亲的人会是谁呢?和你年纪相仿,又亲近的人似乎只有一个呢。”话说一半,别有深意的看着神色慌张的孩子。
晟毓被父亲看得有些发毛,让她惊心的是他眼中的那份了然,猛然想到娘亲那些语带双关的话,如今把一切细想,那被怀疑却不敢肯定的事似乎有了答案,她与琳儿的事或许早已被双亲发现,不发一言,就算有分的确认,可在没有完全说破之前,她不敢轻易承认。
“荒唐,你与琳儿同为女子,怎可相守”晟诺不给她时间细想,语气急转,表情突然严厉了起来。
这一声呵斥,让晟毓身子一颤,脑子轰的一声作响,一切都已挑明,那最后一丝侥幸此时已荡然无存,方寸大乱的人指死死的扣着玉环,强逼着自己冷静,细汗蒙上了额头。
晟诺没有再继续逼问,有心给她思考的时间。
房内顿时重归寂静,唯有燃烧的烛火偶尔发出咝咝声还在继续。????
得到喘息的晟毓渐渐从混乱中恢复,思路逐渐清明,想着说辞百转千回,恍然间想起母亲的话,心中一动,若爹爹此刻的震怒言明了他的态度,那么娘亲对自己的点悟何尝不是支持的表现,这么一想,让她看到了些许曙光,事已如此,隐瞒已是无用,只要坚持兴许还有转机,当下有了决定,不再犹豫,双膝一曲,重重跪地:“求爹爹成全。”
晟诺见女儿下跪,并没有心软,“成全?要我如何成全?即便成全一时,你们又如何过那一世?”不给晟毓开口的机会,“同为女子,大龄不嫁,你可知会引来多少闲言碎语,别人不知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且不论这个,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府中人多嘴杂,你真当个个都是眼瞎的?再退一步,就算你放得下一切,带着琳儿避世,难道你真要带着她天崖海角过那如浮萍般无根漂流生活?或者”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