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很难想象那被泡得软趴趴糕还能有啥好味道,可这一家三口之间的那份默契落在另两人眼中,却有着别样的感觉。

连喂了好几口,小家伙暂时得到了满足,娘亲筷子再次接近时,扭过了头。

知道她没心思再吃了,秦晋低头,拇指小心的为孩子擦去嘴边的残留,好儿收回了手,侧眼看到爱人发鬓那一缕总是不服贴的发,伸手将其勾于耳后。

早在燕山便见过这一幕的晟毓抿嘴淡淡一笑,唐琳看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想了好久,灵光显现,依稀记起某日市集在豆花小铺看到的那对小夫妻,记忆虽然模糊,感觉却是相同,还真是有缘呢。

一顿饭,话虽不多,却没有任何的拘束与不自在,饭罢,各自离去。

唐琳回过头,望着那对远去的情人,手握住身边的人,笑的甜蜜:“她们真的很幸福呢,我们以后也会这样吧。”

闻言,晟毓忍不住回过头,渐行渐远,人已看不真切,她脑海中却反正回想着在燕山时,两个互相搀扶着辛苦上楼的情景,别样的情绪升了起来,眼前所见的幸福美满背后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

“怎么了?”似察觉到了身边人的微微变化,唐琳有些不安。

回过头,摇了摇头,紧了紧手,无论将来要面对多大的困难,既然决定牵起她的手,就再也不会放开了。

仰着头,秦晋不停的揉着眼睛。

将熟睡的女儿放入小床安顿好,小妻子回过头,瞧见爱人的不妥,忙走了过去:“怎么了?眼里进沙了?”

“不是,眼子皮突然老跳。”秦晋用力眨了眨眼。

“我看看。”好儿拉着她坐下,凑过去仔细的检查,始终看不出个所以然:“都说,左跳财,右跳灾的,你怎么就两边都跳呢?”

听妻子这么一说,原本不以为意的人,心头莫名地不安了起来,若有所思了片刻:“好儿,帮我拿张白纸来。”

想到家乡的习俗,好儿知她用意,找了一张白纸,撕了一个小角,放到嘴边舔了舔,贴在了秦晋的右眼皮上,嘴里念唠着:“白跳,白跳。”

“好儿,帮我把左边的也贴了吧。”秦晋依旧仰着头。

无财无祸,家人平安,这才是她想要的。

番外三

站在那火红的嫁衣前,叶文清的眼冷冷一片。

喜鹊临门,百年好合,宝贵吉祥,子孙满堂,精细的绣工,一针一线,哪怕是一朵小小的花,都有着特别的寓意。

目光有些恍惚,记忆有些久却从不曾模糊,十多岁的她坐在房中,靠在窗前,亲手为自己绣着嫁衣,想着娘亲对自己说的话,偶尔看着那满是落樱的桃花树,想象着将来与她携手的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想到此处,再看眼前这片艳红,脸上除了讽刺和怨恨再无其他。

不过是一件死物,又如何能够定得了人的命运,自己可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叶家,三代重臣庙堂上呼风唤雨,牺牲了多少才保住家族的昌盛,人丁单薄也是必然,到她这辈两房才有一女。

为续家中香火,千挑万选,才在旁系远房亲戚中选了他,那个让自己曾经深爱最后却只有怨恨的人。

扪心自问,她虽是高官家的千金,自幼倍受宠爱的娇娃,但骄纵傲慢这些词从不曾在自己身上出现过,即便他无权无势,又是入赘,她对他亦不曾有过怠慢,毕竟,第一眼看到他,那个斯文儒雅的男子不经意的一抹浅笑便轻而易举的偷走了她的心。

她要的不多,只希望能够和他百头到老,一生相守,处处小心,事事依从,生怕他因为入赘而遭人白眼,受到委屈。

所以,他说不想被人说依靠裙带关系,想要去江南读书,参加秋帏,她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