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着身子躺下,果然,那孩子才沾了床铺,立即又不安分了起来,趁着她没闹之前,好儿偎了过去,让她枕在自己的腋下,小脸贴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再次哼起曲子,手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
小脑袋向着娘亲胸口拱了拱,小手本能的握成了拳,娘亲的体味让她感到安全,这次是真正的安心睡了。
春困秋乏,好儿拉过薄被,数着女儿的呼吸,眼皮子也开始打架,手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慢了起来,直到最后沉沉睡去。
秦晋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中,院子里显得十分的安静。
走回房,看见背朝着房门,躺在床上和女儿一同入眠的妻子,脸上一片柔色。
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桌边,瞧见那件快完工的嫁衣,手轻轻的摸了摸那栩栩如生的花纹,眼底透出浅浅的笑。
踅返到床边,望着那一大一小相对而卧的两人,女儿的小脸贴在心上人的胸前,一只小手摊开另一只小手却扯着她的衣,好儿侧着身子,睡梦中仍旧把女儿小心的护着。
想来是这几日累了,竟连自己回来了也没惊醒她。
俯□子,轻轻拨开散落在脸边的发丝,凝视着那泛着淡淡粉色的脸,忍不住在那微微勾起的嘴角边,偷亲了一口。
许是好梦被打扰,好儿偏了偏头,鼻子皱了皱。
生怕吵着心上人了,秦晋站直了身子,没有走开,转而蹲坐在床边,手顺着那漆黑的长发,轻轻的自上向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即便眼中只有妻子的背影,她的目光仍旧移不开半分。
真好
痴痴傻傻的看了好久,秦晋直到腿有些发麻,才恋恋不舍的站了起来,为她拉了拉被子,向屋外走去。
这一觉睡得有些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低下头,怀里的孩子还在熟睡,想来是捂着热了,红红的小脸上覆着一层细汗,房中显得有些昏暗,好儿转过身,眸心所触是那从窗口透入淡淡暮色,暗叫了一声不好,竟睡了这么久。
悄悄挪了挪身子,纤指轻轻地在那紧扯自己衣襟的小手上划动,没几下,女儿的小手松开了,得了自由,好儿下床,见孩子没反应这才放下了心,穿上鞋正要去做饭,房门却被人从外推开。
瞧见秦晋端着饭菜进门,忍不住惊讶和惊喜,忙走上前去:“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晋走到桌边将饭菜放下,轻声答道:“没多久。”
“没多久就能把这饭菜全做了?”好儿白她一眼,显然不信,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浓了,走到桌边,看到摆放在一边的竹节和蜡纸,眼睛一亮。
知道她喜欢,秦晋笑呵呵将饭菜摆弄好,“下回沐休我们还去那儿,这次带上纸鸢。”踏青那次,无意捡到的那断线纸鸢被人要回,妻子眼底划过的那一丝不舍,她瞧得分明。
有这么个无时无刻不为自己着想的人相伴,这一生还有什么好求的,再多的话语都不如行动来得直接,好儿转身扑入她怀中,正欲奖赏,却在闻到那淡淡脂粉味时,脸色一变,轻轻推开她,对上那人茫然无措的眼,心中又是一软,醋劲大那是怕有人觊觎她心头的宝,自己却从不会疑心眼前这个人,可偏偏又忍不住,小脸一板:“哪儿沾来的脂粉味?”
脂粉味?
秦晋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心上人那恼怒样子,忙抬手,认真嗅了嗅衣服,汗味和油烟味中确实夹杂着极淡的香粉味,不由得一愣,待想明白了原缘时好儿的脸色已变得不太好看,忙急着解释:“好儿,你听我说……我没有……”
“别急,我信你,”好儿看她那又紧张又急的样子,哪儿还舍得让她不安心,伸过手,解她的衣带:“先把衣服换了,回头慢慢说。”
心头一热,简单的三个字,让秦晋眼角顿时热了,用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