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到家后便急急找了唐家夫妻商议。
毓玲珑长年在家,看似不管事,其实早就得到了消息,心中粗略一算,如今毓家所涉猎生意广泛,酒楼,绸庄,多是一些关相民生的行当,茶虽一直是家族主业,但事实上,这一成的税总体影响的不算太大,她与晟诺想的一样,反倒比较担心那上位者的用意。
唐决见妻子不语,知她心思,他是由皇上一手栽培提拔,这些年在官场很是明白当权者的心思与难处,事到如今也只能出言宽慰:“放心吧,不会有事,那位并不是昏庸之人。”
“怕的就是他不昏庸,这些年还不够吗?”毓玲珑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不是不知道丈夫的立场尴尬,但终究无法与他一样对打压自己的人那么维护,忠君爱国那是男人的事,她只是个把家庭放在第一位的女人。
唐决知她气恼,毓家产业能有今日,当初妻子可是花了不少心血,如今被一味打压,怎能不怨,一时无语不知如何劝慰才好。
晟诺见气氛不对,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忙出言安抚:“一成茶税算不得什么,想来也只是想再给咱们一些警告,只要我们守着分寸,那位也就安心了。”
“这话说的有理,”唐决感激,忙顺着台阶往下走,“若真有心,就不会派这么个人物来永州当督察,想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何况,我们若垮了,国库可就空了大半。”
“难不成我们辛苦操劳,就为了买下自己的性命?”毓玲珑的脸色越发的差了。
顿时,若大的厅堂一阵寒蝉。
毓琉璃有些惊讶于堂姐的激动,自古民不与官斗,何况那人是天子,晟毓不牺自断一臂来顾全家人,是无奈也是知趣,怎么这素来事事想得明白的人反倒在此时不依不饶了起来?
“这新任督察是个怎么样的人?”晟诺继续扯开话题。
“那是个怎么样的人?”说到这个忍不住一脸的厌恶与不屑:“原本不过是个没有背景的小小学子,靠着他妻家的势力,这才爬到这么个位子。”唐决自幼与姐姐相依为命,没权没势,有今日成就虽然与皇上有意提携大有关系,但主要还是凭着自己本事,对于那些依靠裙带关系坐上官位的人,素来鄙视。
“妻家?”晟诺追问,心中却是另一番打算。
“和你一样,是个入赘女婿,”唐决说的顺口,抬眼收到了妻子的白眼,忙讪讪改口:“不过,那人的日子可比不过你,听说在家里地位还不如他家夫人身边的一个嬷嬷。”
晟诺对于那上门女婿的玩笑话倒不怎么在意,平日她也没少取笑唐决惧内,沉思片刻,她有心护家人周全,再怎么不喜欢,还是必须要与官家打好关系,理了理话中由头,想来要走内眷的门路,这事要交给女儿处理。
抬头正要唤晟毓,还没开口却看出了些异样的气息。
从小到大,总爱粘坐一起的两个孩子,眼下正一边一个,正经八百的端坐在各自娘亲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