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和臭男人睡,你走开。”好儿费力的挪动着身子,双目怒瞪,大声呵斥,阻止对方的接近。
臭男人?秦晋抓了抓头,好半天才意识到那是指自己:“可……可我是女的”声音有些轻,有些不自信。
女的?好儿显得有些诧异,依稀记起娘提过,这家有一个女孩,她将会有一个姐姐,不得不再次仔细打量,乱乱的头发,一身短打,衣服有些破旧,皱眉有些怀疑,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女的。
见她不信,秦晋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衣物,有些无奈,不再多做解释,想了想,转身退出房。
屋子里只留下了好儿一人,放眼四周,没有了娘亲的陪伴,陌生的地方,让她有些害怕,淡淡恐惧从心里扬升,缩到床角边,自幼未曾离开过母亲的孩子,如今要独自面对黑夜,房里不再有人,鼻子一酸,那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是滑落腮边。
“你,你怎么哭了?”不知何时回到房中的老实孩子抱着一堆干草,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小声的询问。
好儿没想到她竟又折了回来,被人看到了丑态,心头又扬起了恼怒,忙伸手胡乱擦了擦脸,绝口否认:“我才没哭。”小人用假装的坚强来掩饰之前的软弱。
见她不承认,抿了抿嘴没有再多问,向来不多话的秦晋无意去揭穿那小人的伪装,默默走到墙角,将手中的干草放好,简单做了一个床铺,暗自庆幸,还好天不算凉,弄完后便面对着墙和衣躺下。
意外于秦晋的举动,好儿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单薄身影,心头说不出的滋味,一边为她全然不理会自己而生气,一边又为房中有了她的存在而感到稍稍的安心。
一夜过去,阳光再次撒入小屋,强撑到清晨才缩在床角睡去的好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伸手揉了揉眼,小脸上透着几分茫然与无措,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家具,许是想到了什么,直觉的向墙角望去,草铺仍在,睡在上面的人却没有了踪影。
“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儿这才发现坐在床边的娘亲,心情立刻扬升了起来,强压了一晚的不安消失了“娘……”
“昨儿睡的可还习惯?”林霜疼惜的看着女儿。
“嗯”好儿勾起嘴角,给了一个灿烂笑,藏去心中的委屈。
林霜摸了摸女儿略有些冰凉小脸,看穿了她的伪装,心中酸涩。
自古痴情女子薄情郎,狗血的戏码,复重的剧情,江南绣坊的小小绣娘,遇上了俊雅的公子,两人一见钟情,在身心相许后,才知道心上人家中早有妻室,他连个名份也给不起,金屋藏娇,生下女儿,不去强求,只想安安份份的守着孩子平安度日,却不料被那人家中河东狮发现,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被良人狠心抛弃,女儿更是因此事残了双脚,医病花尽了所有的钱,寻亲投靠,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为了生存为能给这苦命乖巧的孩子一份安定,她不得不出此下策,胡编了身事,寻人介绍,嫁给一个大字不识,瞎了一只眼,破了相的山野村夫。
“娘”敏感的孩子察觉了到母亲的悲伤,吃力的伏过身,窝到娘亲的怀中,小手环住她的腰,用撒娇作为安慰。
紧紧的将女儿抱住,林霜用力眨了眨眼将泪水收去,天大的委屈在此刻也算不上什么,只要能让这孩子平安长大,她便知足了。
另一头,小院内,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忙碌着,“阿晋,你可喜欢那新妹妹?”秦默看着女儿,一道长长的伤疤,从额际直穿过脸颊,略显狰狞的脸却带着憨直的笑。
才不喜欢,秦晋想到昨天那对着自己凶巴巴的女孩,立即有了答案,妹妹来了以后,自己连床都没有了,低头不语。
“傻孩子,不高兴吗”那双不会骗人的眼睛,泄露了她的小心思。“阿晋你不想有娘亲,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