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嗯……不知道……”全身依旧软绵绵的,用不上力道,夏清池就那样靠在郑禹的怀里,喘息着将面颊上的泪水蹭到了他的颈侧和肩上,无意识的行为之间带着全然的信赖。
郑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侧头在他的发间落下一吻:“我很高兴。”
无比纯粹直白的言语与这个人平常的风格有点不太相符,却无端地令夏清池感到羞赧。他小小地“呜”了一声,似乎是想要转移注意力,又或者只是单纯地想到了一直都没有解答的问题,小声地开口:“那个、是,什么……?”
“哪个?”郑禹偏了下头,而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你说这个?”他抬起自己手里捏着的东西晃了晃。
那是个白色的、像是某种生物的某个器官,又像是装满了什么东西的囊袋一样的东西,不过夏清池半个拳头的大小被郑禹手指捏住的地方软陷下去,能够看出它极为柔软的质感,但那泛着胶质光泽的表面,却又遍布着大小不一的粗糙颗粒,仿佛畸形的肉瘤,又宛若生物自我保护的肉刺。
夏清池看不出来这是什么。
“鱼白,”也没有说出什么让夏清池去猜的话来,郑禹很是干脆地揭晓了谜底,“吃过吗?”但紧接在后面的问题,却令夏清池的眼中浮现出迷惑的神色。
“或者换个叫法你会更听得明白一点,”郑禹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笑意,“精囊,用来储存精液的地方……当然是鱼的。”
夏清池愣住了。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就连某些违背现实规则的、玄学的东西都考虑过,却完全没有想过,塞在自己身体里的,竟然会是这种东西。
“这个、为什么……我……会、怎么……”说出口的话语破碎而混乱,夏清池睁大了眼睛,看着郑禹手里拿着的东西,就连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感受,又想问些什么,只是觉得心底有某种疑问,迫切地需要得到解答。
“为什么能堵得那么严实?”郑禹简直就跟能读心似的,接过了夏清池不知道怎么表述的话,看过来的双眼中清晰地倒映出他尚未褪去潮红的面庞。
“鱼类哪怕是雄性,也并不具备阴茎,交配的过程只是直接将精液注入磁性的卵巢内,”忽地说起了仿若科普一般的内容,郑禹微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而在这个过程中,它们总是有办法避免该被注入的精液,在受精完成之前就流出来的。”
“虽然说好了回去之后再告诉你……”郑禹叹了口气,用手指轻轻地抚过夏清池腿上冰蓝色的鳞片不知道是不是离开了那个旅店的缘故,这些东西的面积并没有继续扩大,但也同样没有减小,缀在白皙的皮肤上,成了一种混着清冷与靡艳的装饰,“但你应该也稍微有了猜想吧?”
孤儿,血脉,人鱼,来自灵魂深处的召唤即便是夏清池,将这几个关键词联系到一起,也能大致勾勒出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这样的故事,总是格外地受大荧幕的欢迎。
夏清池咬了下嘴唇:“你、什么时候……”
“和你认识的三个月之后,”不需要夏清池把话说完,就能知道他想问什么,郑禹笑着给出了回答,“那时候我就查到了这里。”
“你、相信……那个……”夏清池微微睁大了眼睛。
“相信我,”打断了夏清池的话,郑禹笑了一下,“在前线,比这更荒唐的事情都有。”
不过是人鱼而已没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夏清池沉默了下来。
好半晌,他才再次开口:“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郑禹抬起了他的脸,逼迫他和自己对视,“所以呢?”
“如果不是你突然非要来这里不可,我根本不想让你和他们扯上任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