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落地,就站立不稳地跌坐下去。
然后就那样俯下身,印上了他的双唇。
最初只是嘴唇和嘴唇单纯的触碰、一下一下不做多余停留的轻啄,而后变成旖旎煽情的厮磨嘬吮、忍耐不住似的急切贴蹭,最终化作最为热烈深入的舌吻,连唾液往外溢出都无法顾及。
夏清池有那么短暂的片刻忘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忘了那三个在石台下面的玩家,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急促地喘息着,推开面前的男人:“别在、这里……”
然而他那点微弱的声音,被广场上陡然爆发出的欢呼与尖叫轻而易举地盖过,连自己都没能听清。
有些茫然地转过头去,夏清池突然发现广场上的人群开始疯狂地尖叫、扭动、相互攻击他们拿出不知道藏在那里的武器,对着身边的人狠狠地砸下、穿刺,又或者直接扑上去撕咬、抓挠,如同忽然陷入癫狂的疯子。
“我说过了,”德里克轻声笑了起来,温热的指腹轻抚过夏清池的唇瓣,“这不是婚礼。”
“……而是‘祭祀’。”
被彻底“杀死”的人在倒地的一瞬间,就充得太过的气球一般炸裂开来,化成夏清池曾经见过的、铺满了地下室地面的肉泥,相互流淌、交融、不分彼此,再看不出任何人类的形状。
夏清池看到那三个玩家在狂欢开始的刹那,就被身边的人杀死,倒在地上的尸体和周围缓慢蠕动堆聚的血肉泥浆,形成太过鲜明的对比。
难以抑制的恐惧从灵魂深处升起,夏清池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可在德里克吻上来的时候,他仍旧无法拒绝地做出了最为热烈的回应。
“你看过那些壁画了,不是吗?”在怀里的人快要由于窒息、恐惧以及快感而昏迷过去的时候,放开了他的双唇,德里克轻声提示。
于是夏清池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栋举办了同学聚会的别墅里,不知道存在于什么地方的祭台周围,岩壁上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得并不分明的绘画。
就如同那些画面里面,存在着某种能够冲击灵魂的东西一样,光是这样进行回忆那些模糊的线条,夏清池就感到头脑发胀发晕,胃里也翻腾着,生出了些许呕吐感。
“我说过了,”于是德里克再次低下头,含住他的双唇,截断了那些对于他的小羊羔来说,太过刺激的画面,“……你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