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果然年轻的就是好。
陷进被子里的手机铃响,苏邈半卧在床上,捡起接通。
她没出声,等对面开口。
“......”
苏邈不耐烦,哑着声质问干嘛。
“苏姐姐......”
“嗯。”
“你现在不在公寓对吧?你现在能回趟工作室吗?”
苏邈瞧了眼时间,蹙眉,“有什么要紧事吗?”
“嗯,就是就是......”助理手机似乎要被人抢走,“喂,你”
苏邈回想起什么,一个激灵突然爬起,捏紧了床的边沿。
“是我。”
那熟悉的腔调一进耳朵,苏邈没忍住咋舌,就掐灭了电话,手机象是烫手山芋般被重新扔进被褥之中。
胸腔莫名就跳震得剧烈,她站起深呼吸,迟疑了两秒,拾起,再看,那边已经没动静了。
她使劲掐了一下自己大腿上的肉,痛得“嘶”了声,恢复冷静,继而又淡定地拨回去。
“苏姐姐......”
苏邈打断,“让他接。”
“噢。”
前几个月秦烨离开的时候,她拿出当年他解散队伍时自己昂着颈和下巴宁死不露情绪的气势,戴上一副傲慢阔达的面具。
结果还不就是老样子,连着仅仅撑了三四天就开始闭门不见天日了。
所以现在他又玩个来和回......
“所以,你还想回来看我笑话?”
话语里有几分愠怒,几分哽咽没藏住,以及几分她自己都分不清楚的惊喜和委屈。
“能见个面吗?”
“不能。”
苏邈眼睛发酸,有没睡好,也有纵欲过度,更因为此情此景她来不及做好提前准备和搭设心理防线。
上次。
上次,秦烨回国的时候还提前通知了声,她面上无声无息,实则只要独自一人,陷入放空和冥想时,就会不知不觉想到他。
这是潜意识,是历久弥新形成在大脑里的肌肉记忆。
“不能,秦烨,我不想见你,我们分得干净点不好吗?还想让我再跟她抢你一次,你做梦,我没那闲工夫,也没那么贱,我苏邈再没下限也......也事不过三,别再,再找我了。”
苏邈一口气讲完自己想讲的,再次深呼吸,抹了抹眼角,想骂自己一句矫情。
结果发现眼角干干的,半点湿气都没有,浪费她表情。
对方还没切断来电。
苏邈出声,“你还想说些什么吗?”
助理小声道,“苏姐姐,那什么,他已经走了......”
苏邈没所谓笑道,“哦,那就好。”
再次不等人讲完,掐了电话。
助理其实还想说,秦烨他确实走了,他离开工作室去找你去了。
苏邈昨天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来到餐桌上,上面还摆着几盘她昨天做的菜。
夜里气温骤降,这菜早就冷得又干又硬,苏邈硬着头皮夹了一筷子,象是吞了只苍蝇的表情。
成铭人不在,她也没心情做饭。
点外卖,等外卖,吃外卖。
中途再次尝试打给他。
意料之外地终于接通了。
她心头还有火气,就没控制好语气,“你人跑哪儿去了,爽完就......”
“......女神。”
“......”苏邈眉疑,“你谁?”
贺齐轩嘴唇干巴巴的,他瞟一眼大床上已经醉倒困倒的人,接着磕磕绊绊地简单做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