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消费她和秦雨濛对半分,柳时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让他放下,只想着到时候她多拿一点。

呃……说起来,她卡里的钱都是白季帆给的,至于她的片酬,被白季帆存在单独一个卡里,说留着当她以后的嫁妆。每次上交自己片酬时,柳时总有种婚后丈夫交给妻子工资卡的感觉。

话说回来,吃人家的用人家的,现在拿人家的钱来请小男生喝酒……?

怎么看怎么奇怪。

终于这个男生良心发现走了,柳时清净一会,下一个来了。

不是一个,是两个。

两个男的一左一右坐在她旁边,将她包围。他们身上有烟味,熏得柳时皱眉头,“我朋友马上回来。”

这两个不像是刚才那个一眼看出是大学生,约摸二十四五岁,像混社会的,其中一个染了黄毛,笑起来流里流气,“小妹妹,我们不是坏人,就想和你喝点酒。”

事实证明,他们确实也是来……蹭酒的。

这里面的酒吸引力大到让柳时咋舌,她记得白季帆那房子里下面有个酒窖,上次过生日的红酒就是从那里拿出来的。但白季帆不喜欢喝,更多是带出去应酬。

又过十分钟,服务生过来送来一打香槟,彬彬有礼,“女士,这是隔壁桌那位先生送给您的。”

一晚上都在和酒扯上关系的柳时:“……”

哦,终于有个人发现她是个美女,而不是盯住她桌上的酒了。

那是个相对来说更成熟的男人,目测比白季帆年龄大一些,儒雅温和,他正朝柳时举起酒杯,微微一笑。

柳时说:“我不缺酒,麻烦你帮我送回去。”

服务生笑吟吟道:“女士,我们只负责送,不负责退。”

这可便宜边上两个人了,柳时怀疑他们两个上辈子是个酒桶。

染着黄毛的那个数次给柳时敬酒,要她的联系方式,最后把柳时弄烦了,没好气道:“酒还堵不上你的嘴吗???”

黄毛:“……”

他和朋友对视一眼,赔笑,“堵得上,堵得上。”

喝人家的酒嘴短,泡到小富婆更重要。

最后这两人说要走了,黄毛再次敬柳时一杯酒,“小美女,感谢你的好酒,咱们碰一杯?”

另一个帮腔,“是的,你这摆了这么多,你一口都不喝,太浪费了。”

就是这句话刚说完,卡座里窜进来一股风,黄毛手里的酒被人踢到半空,液体在空中泼出弧度。下一瞬黄毛发出哀嚎,他胳膊被拧到后面,后脖子上多了一只手,整个上半身贴在桌子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柳时狠狠一愣。

金发女人戴着棒球帽,碧蓝如玻璃球般的眼睛盯着柳时,声音如之前一样冷漠,“他在酒里下药。”

下药不是最让柳时震惊的事情,这一刻她失去了所有面部表情管理,嘴巴能放进去一个鹌鹑蛋。

“安娜?!”

……

作为当事人,柳时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出来时是凌晨了。

秦雨濛在旁边万分后悔不应该留柳时一个人在那,柳时也后悔。

“他有没有说什么……”

她站在安娜面前,低下头似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没有。”

安娜和她的雇主一样高冷,身上有着无形的压力。

“好吧……”柳时轻轻叹气,“谢谢你。”

“应该的。”

安娜留下这一句话,消失在夜色里。

柳时小脸彻底耷拉下来,抱住秦雨濛的脖子哭诉,“完蛋了完蛋了!我要死了!!!”

安娜什么事情都告诉白季帆,柳时相信她在这边请男生喝酒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