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升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他盯着窗外的倒退的枯树:“他很不一样。”
“是因为你喜欢他,才会觉得他于旁人不同。”白阮平静的说。
“我不喜欢他,他也是特别的。”江升反驳道。
白阮笑了笑没有说话,她注视着前方,带着她多年如一日的平静和淡漠。
江升侧头去看他的母亲,她的五官依旧是孤傲中带着瑰丽,冷情又带着不谙世事的怜悯,她把关心用在了儿子身上,把爱和恨给了她的丈夫,她的哥哥。
她既是圣洁的弗丽嘉,又是黑夜里危险的罂粟,这种诡异的结合在她身上毫不突兀。
白阮侧过头来握紧了他的手,安抚道:“这次的医生是从德国回来的,小升有什么都可以和他说。”
江升抽出被她握住的手,看着窗外冷淡地说:“我又没疯。”
白阮抿了抿嘴没有说话,眼睛透着忧心。
从江医院依旧是安静的,江升踏进这里就感觉呼吸进来的空气都带着冰碴,他的大脑在酝酿着一场冰雪风暴,而他就是那颗越滚越大的雪球,鲁莽又冲动的向下无限滚动。
他对医院充满了本能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