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胥卿也发现了他的奇怪举动,问:“哪里又不舒服了?”

阮颂显示摇头否认,但手里的水却也喝不下去了,他憋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轻轻拉了拉温胥卿的袖子,“我,我想,上厕所。”

温胥卿就一手扶着吊瓶,一手扶着阮颂把人带到了厕所。

阮颂站在马桶前,半天不解裤子,温胥卿就站在旁边,他上不出来。

温胥卿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拘谨窘迫,主动背过了身,还捂上了耳朵,“你上吧,我听不见也看不见。”

尽管依旧觉得很尴尬,但阮颂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快速解开裤子上厕所。上完厕所的阮颂感觉身心都轻盈了,连回去的脚步也没那么沉重了。

阮颂又躺回到了床上,他这才看见挂在墙上的钟表显示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晕过去之后就没有了时间概念,没想到竟已经这么晚了。

“你,你快,回去,休息吧。”阮颂心疼温胥卿,不想让他在这陪自己熬着。

温胥卿却说:“我不回去,就在这儿陪你,万一你又有点什么事呢。”

阮颂:“我,我能,能照顾好,自己。”

温胥卿笑了下,打趣道:“哦,能照顾好自己,还把自己照顾发烧了,真厉害啊阮同学。”

阮颂辩解道:“那,那是,意,意外。”

“嗯嗯嗯,意外意外。”温胥卿就顺着阮颂的话说。

阮颂睡了一下午,这会儿精神了,也因为温胥卿就坐在旁边,他不太睡得着。2%306﹕9︶23?96︿

“要吃点什么吗?”温胥卿也看出来阮颂不想睡觉,便问道:“开个黄桃罐头?”

阮颂一听到罐头口腔里都分泌出了酸酸的唾液,他用力点了点头,就看见温胥卿用勺子轻轻撬了下,罐头就打开了。

温胥卿想到阮颂的嘴巴小,用勺子把一整块的黄桃切成小小的一块,喂到了阮颂嘴边。

阮颂怔愣了下,他还以为温胥卿会让他自己抱着碗吃的,“我,我自己来。”

“你吊瓶还没打完呢,手还是别乱动了,再回血了。”

阮颂怕见血,立马不乱动了,乖乖吃着温胥卿喂过来的罐头。

有汁水顺着嘴角流到了下巴,温胥卿就用纸巾替他擦干净。

也不知道是不是房间太安静的缘故,阮颂都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还吃吗?”温胥卿问。

阮颂却反问道:“你,你是,对谁,都这么好吗?”

问完阮颂就把脸缩被子里去了,是一时冲动问出来的问题,但他也是真的想知道温胥卿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还是说他对谁都这么好。

未等温胥卿回答,护士过来拔针,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等护士离开,阮颂的脸都在被子里憋红了,这会儿不冷了,还有点热,昏昏沉沉的让他想睡觉。

迷糊之际,他听见温胥卿说:“不是。”

阮颂把脸从被子里探出来,迷茫的看着温胥卿。

温胥卿就又重复了遍:“不是对谁都好。”

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被温胥卿握在了手心里,阮颂怔怔的看着牵着的手。

温胥卿:“好好睡一觉吧。”

阮颂应了一声,食指在温胥卿的手心轻蹭,温胥卿的手很大,几乎能把他的手都包住,让人很有安全感。蒙在被子里的眼睛笑的弯弯,阮颂闭上了眼睛,用小指缠住了温胥卿的小指,不一会儿就沉沉睡着了。

有了护工照顾奶奶,阮颂就不用每天那么着急的在医院和学校之间赶了,而奶奶的精气神也一天比一天好,这也让阮颂放心不少。

“温,温学长,请,请护工的钱,和,和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