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醉了,说的话,不能信。”
温胥卿见问不出什么来,便说:“上次放你鸽子是我不好,我再次跟你道歉。”
“没,没关系。”
尽管阮颂说了没关系,但温胥卿还是觉得阮颂没原谅他。
今天的公交车没有上次人那么多,他们上车时还有两个连着的空座。
温胥卿回头问阮颂:“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饭?”
阮颂捏着衣角,还是点头了。
这时上来一个拎着菜篮的老奶奶,温胥卿就把座位让给了她,自己则站在了阮颂的座位旁。
阮颂偷偷抬头看了眼温胥卿,尽管眼底的乌青显露出他昨晚没睡好,而脸上还有一个很深的牙印,但却仍是个走到哪里都意气风发让人移不开眼的人。
阮颂觉得自己那颗名为“温胥卿”的小心脏又死而复生了。
下了车,他们并肩往学校食堂走,刚进食堂阮颂就看见了坐在人堆里的梁珂裕,梁珂裕穿了一身红,显眼极了。
而梁珂裕也看见了阮颂,朝他挥手:“小结巴!”
阮颂认出了围着梁珂裕的那帮人就是之前的那帮狐朋狗友,先前被嘲笑的记忆还很深刻,他只朝梁珂裕挥了挥手就接着往前走了。
买好了早餐,两人相对而坐,阮颂小口喝着粥,而这时梁珂裕忽然坐了过来,一杯热奶茶就摆在了阮颂的面前。
“请你喝。”
“可,可是,我有,粥了。”
“喝奶茶和粥有什么关系?”梁珂裕反问道。
“都,都是液体。”
“什么歪理邪说,请你喝就是请你喝。”梁珂裕又把奶茶往阮颂那边推了推,“一会儿有课,我们一起走啊。”
阮颂想到梁珂裕的那帮朋友,不假思索的拒绝:“不,不要。”群⑦﹔①零⑤88⑧ˇ⑤⑨零ˇ追﹀更
梁珂裕脸就垮了下来,“说什么你都不要不要的,扫不扫兴!”
“我,我又,没让你给我,奶茶,还有,也没说,和你去上课!”阮颂不甘示弱还嘴道。
“嘿,你还挺能说啊你!”
“怎,怎样!”
温胥卿全程看着身边的两个人斗嘴,话也插不进去。他心里有点堵得慌,阮颂和那个红衣服的是室友,关系好,拌嘴吵架也很正常,但温胥卿看着他俩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就是不舒服。
他打断二人,对阮颂说:“一会儿你要上什么课,我能和你一起去么?”
这话压根没过大脑,温胥卿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他平时忙的脚打后脑勺,有能在寝室躺着休息的机会就绝不出去,更别提去上跟他没什么关系的课了。但他现在也没工夫多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做,而是执拗的盯着阮颂。
阮颂呆呆的看着温胥卿,“思,思政,可,可以,但,但是你……”
温胥卿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那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我陪你去上课。”
梁珂裕:“哈?”
阮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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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颂身体僵硬,缩着脑袋,连肩膀也跟着往里缩。身旁坐着两座大山,左手边是梁珂裕,右手边是温胥卿,他坐在中间活像一个受气包。
不时有好奇的目光打来,阮颂干脆把书立起来挡住脸。
“诶,你挡什么脸啊。”梁珂裕手欠,把阮颂的书弹倒了。
阮颂又把书立起来,“别,别碰。”
“就碰。”梁珂裕又去弹,阮颂就用手挡,像两个小学生打架,你拍我一下我拍你一下。
温胥卿放在膝盖的手攥紧了,再梁珂裕又一次伸手要去弹阮颂立起来的书时,他伸出手按在书上,“别弹了,小阮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