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豆豆砸在温胥卿的手上。

温胥卿看了眼手背上的泪珠,干脆放弃用纸巾,直接用拇指替阮颂揭掉眼泪,“那我就送你回去。”

可阮颂听后又难过了起来,他揪着温胥卿的衣服,嘴唇翕动想要说什么,哭的红红的小鹿眼盯着温胥卿,哪怕不说话,温胥卿也读懂了他的意思。

“那我不送你回去了?”温胥卿问。

阮颂捏着温胥卿衣角的手就收紧了些,温胥卿无奈的笑道:“那你今晚住在这儿?”

小鹿眼明显亮了一下,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像小蝴蝶,仿佛在对温胥卿说:我今晚可以住这儿吗?

温胥卿其实并不是个毫无底线的老好人,他是心善,但也是有限度的善意,他对阮颂的善其实已经很多次都超过了他的给予范围。

有时温胥卿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格外关照阮颂,难道是因为他那双会说话的小鹿眼?

温胥卿低头看着阮颂的眼睛,叹了口气说道:“那今晚你就住这儿吧,可以不哭了吗?”

阮颂终于不哭了,自己抹了把眼泪,又点了点头。

温胥卿后来又给阮颂点了份西红柿牛腩面,他想着阮颂就算嘴巴再小,吃面条总该不会噎着了。

他把剩下那点饺子吃干净,又坐到书桌前忙活起来。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除了打字声,还时不时传来阮颂吸溜面条的声音。

温胥卿偏过头看了眼阮颂,小笼包正撅着小嘴吸溜面条,他没忍住笑了下,又转过脸继续写论文。

晚上,齐颜不回寝,温胥卿让阮颂睡他的床,而自己则睡齐颜的床。

屋里熄了灯,两人各躺在一边床上,温胥卿问:“今天来找你的那个是你的室友吧?”

“嗯。”

“是他用排球砸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