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胥卿起身想去给阮颂买瓶水喝,阮颂还以为他要走,想也不想就拉住温胥卿的衣角,“别,别走。”
“我去买瓶水,很快就回来。”温胥卿想拿掉阮颂的手,可对方却用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望着他,无奈之下只好带着阮颂一块去买水。
温胥卿买了瓶常温矿泉水,让阮颂先用水漱漱嘴,之后再喝。
阮颂听话的先漱嘴,直到吐出来的水不再是红色后,才咕咚咕咚喝下去半瓶。
一切完事后温胥卿才问:“鼻子是怎么弄的?”
阮颂刚哭过,眼睛还很红,刚才洗脸头发都打湿了,贴在额前看上去很狼狈,他用很重的鼻音回道:“打,打排球。”
“被砸了?”
“嗯。”
温胥卿了然的点了点头,“打排球被砸也正常。”
他凑近了去看阮颂青紫的鼻梁,又说:“但是你这被砸的也太狠了,你是没躲吗?”
阮颂鼻头发酸,“我,没,没来得及。”
人一受伤时就格外脆弱,想要人安慰,阮颂撸起袖子露出因为打排球而青紫的手腕给温胥卿看,自己都没意识到语气里的撒娇:“可,可疼了。”
那可怜的小模样宛如一只等着主人摸头的小兔子,温胥卿拿阮颂当自家外甥女哄,他对着阮颂的胳膊吹气,说:“呼呼呼,痛痛飞。”
阮颂想笑,但一笑鼻子就疼的厉害,他感觉有鼻血流出来,扁了扁嘴又是要哭。
眼见阮颂有要哭的趋势,温胥卿在口袋里翻找,因为有个爱吃甜食的外甥女,所以他常在身上备几块糖。
他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小熊软糖,放在阮颂的手心里,“吃点甜的心情会好些。”
“谢谢。”阮颂撕开包装将糖放进嘴里,原本苦涩的舌尖终于有了点甜味。
阮颂将糖纸放进兜里,无意识的依赖让他拉住了温胥卿的衣角,而后对上温胥卿的眼神,又胆怯的收回了手。
温胥卿笑了下,“没关系,要是这样能让你好受点就拽着吧。”
-09*
阮颂听后又伸出手拉住了温胥卿的衣角,这时他才注意到温胥卿的衣服蹭上了血,甚至前襟留下了一个无比清晰的血手印。
阮颂:“对,对不起,弄脏,你衣服了。”
温胥卿笑了下,“没事。”
“我,我帮,你洗,洗干净。”
“不用,反正也穿了很多天了。”
一时相对无言,秋风吹乱了阮颂的头发,也让他的心跟着乱的一塌糊涂。温胥卿眉眼温润,周身散发着让人安心的气场,阮颂甚至想一辈子就这么和温胥卿坐在一块,有温胥卿在,他似乎什么都不用怕。
阮颂忽然羡慕起江渺来,那个被温胥卿喜欢了很久的男生,他想江渺一定是个很优秀的人吧,不像他说话结巴,还胆小怕事。
温胥卿低头看着手机,指尖一直停在一个视频上,视频是通过彩信传过来的,对方是陌生号码,但点开视频他就知道是谁发来的。
视频里,江渺的手腕被他弟弟江宥一用铁链拴在床头,镜头先是对着江渺的脸,而后镜头一转,江宥一出现在屏幕中,捏着江渺别过去的脸强硬的让他面对镜头:“告诉他,你和你亲弟弟是怎么上床的。”
视频很长,但温胥卿看到这就没再看了。一半是因为看不下去,一半是因为涉及到江渺的人格尊严。
当时他人在殡仪馆料理外婆的后事,看到视频的一瞬间是冲天的愤怒,而后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他从没想过江家两兄弟会做出这种乱伦背德的事情,一直以来他都知道江渺心里有人,他想到过很多人但却没想过这个人会是江宥一。
所以处理好外婆的后事后,温胥卿立马连夜倒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