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本来就不太会说话,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想自己应该在这陪着温胥卿,但他又没什么立场留在这,他站了一会儿,实在是尴尬,只好小声说:“那,那我,走了。”

阮颂走的很慢,宛如一只小蜗牛。温胥卿看着那只走的慢吞吞的“小蜗牛”,忽然叫住了他,“小阮!”

阮颂迅速转过头,又小跑回去,“有,有什么事吗?”

“可以陪我说说话吗?”

阮颂忙不迭的点头,“好。”

外面太冷了,温胥卿怕阮颂会冻着,带着他去了附近的KTV,包间里开了暖风,温胥卿点了几瓶啤酒,刚一坐下就一口气喝了一罐。

阮颂:“温学,学长,你,怎么了?”

温胥卿将喝空的酒瓶扔到桌上,又开了一罐,他喝了一口说道:“我外婆去世了,这阵子我一直在医院。”

“节,节哀。”

温胥卿又喝下了一罐啤酒。

“你应该听说了我追江渺追了很久的事吧?”

阮颂捏着手指头,点了点头。

“前一阵子我终于追到了,但也仅仅只是追到了。”

阮颂歪着头,眼睛眨巴了几下,表示自己没听懂。

“他不喜欢我,一直都是我自欺欺人,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心里的那个人是……”温胥卿说到一半又将话咽了回去,他自嘲的笑了笑,“算了,都过去了。”

“我是不是有点可笑?”温胥卿转过脸,却发现坐在旁边的阮颂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小阮,你怎么哭了?”温胥卿赶忙拿纸抽给阮颂擦脸。

“我,我没有。”

“难不成是我眼花了,这不是金豆豆是什么?”温胥卿有些好笑的点了点阮颂脸上的小泪珠。

阮颂吸了吸鼻子,闷声闷气的说:“那,那是,汗。”

“行行行,是汗。”

温胥卿问:“小阮,你喜欢过什么人吗?”

阮颂点点头,“喜,喜欢过。”

温胥卿:“那在一起了吗?”

阮颂呜咽一声,“没,没有,他,他喜欢,别人。”

温胥卿像哥们似的拍了拍阮颂的肩膀,“那看来我们俩同病相怜啊。”

“喝酒吗?”温胥卿晃了晃手里的啤酒问。群⑦ˇ①零<⑤8﹔8﹕⑧﹀⑤?⑨零﹐追更ˇ

阮颂抿了抿嘴,接了过来,怕喝多了出丑,所以小口抿着酒。

而温胥卿则是一罐接着一罐的喝,他酒量不佳,等阮颂发现的时候,温胥卿已经喝多了。

“小阮?你,眼睛好大。”温胥卿把脸凑近了,盯着阮颂的眼睛瞧。

阮颂被盯的面红耳赤,他往后靠,小声说:“温,温学长,你,喝醉了。”

温胥卿确实喝醉了,他的脸一路红到脖子根,此时的他没了平日的老成沉稳,反而幼稚的像个孩子。

“我给你唱个歌吧。”

温胥卿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晃荡着身体去拿桌上的麦克风,阮颂怕他摔了,想去扶他,却被温胥卿单手搂在怀里。

阮颂身体僵硬,手都不知道怎么摆好,温胥卿的肩膀很宽,怀抱也厚实温暖,他甚至能听见温胥卿胸腔中因说话而震颤的声响。

他快要紧张的喘不上气了,而这时温胥卿忽然对着麦克风唱道:“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阮颂从没见过这样的温胥卿,他仰头看着唱儿歌唱的投入的温胥卿,心间像是流过一道暖流,觉得这样的温胥卿没了距离感,显得很可爱。他小心翼翼的捏着温胥卿的衣角,再一点点收紧,不敢开心的太张扬,于是低头偷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