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儿早就应该干了……除非……这样一想明白过来,赵又欢怒火冲天地砸碎了一旁的欧式台灯。

杂种,祁严真他妈是个杂种!

断子绝孙的玩意儿!

呸!

她狠狠淬了一口,忍着身体的不适去衣柜里找合适的衣服。

这间卧室同她走之前一模一样,大床,沙发,地板,就连衣柜里也塞满了合她尺码的衣服,只不过换了时季的新款,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一批。

随便拿了件厚实的睡衣穿在身上,先是去浴室里洗个澡,尔后才慢悠悠地将厚实的窗帘打开。窗外阳光明媚,满地的银雪已经化了干净,甚至还能看到距离她最近的那棵大树枝桠上隐隐要生出来的新芽。

燕城的春天到了。

她在燕城,竟整整呆了一个冬天。

这样艳阳高照的冬日,赵又欢站在落地窗旁,有些恍惚失神。她低头看向后院花园那一块土地,仆人正勤勤恳恳地工作,而周围一片宁静鸦雀无声,竟然生出一种她从未离开过这里的幻觉。

那些逃离的日子恍如大梦一场,而这样的日子才是她最真切的生活。

“叩叩”

敲门声募地响起,拉回她的意识。

洗过澡后,身体要清爽不少,再加上她身体素质向来都不错,还算有这个体力去应付门外的人。

她拉开门,便看到祁律,穿了极为简单休闲的家居服正站在门前,睁着明亮的黑眸朝她看过来。

对上这一张几乎同祁严一模一样的脸,她瞬时就沉下脸。

祁律知道她一向早起,所以今天早就睡醒去餐厅里等她一起吃早餐,但没想到赵又欢一直没下来吃东西。他没多想,毕竟她一贯都不喜欢待在这里,失眠睡得晚,第二天起得迟也是挺正常的事。

但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吃午饭的时间,她也一直没下来,便心里有些着急,毕竟留她一个人呆在卧室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他看见赵又欢苍白的脸色,还有脖颈处隐隐露出来那些青红色的痕迹,心里瞬时咯噔一声,久久没反应过来。

他不傻,他知道那是什么。

整个人有些呆滞无神,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阿欢……”

他总担心她出事,比如磕着碰着,哪里有些不舒服的地方。毕竟家里摆放的东西总有尖锐的一角,一不小心滑倒磕在上面也太危险。

但他没想到,对于赵又欢来说,最大的危险不是来自于家里摆放的东西或者其他物品,而是来源于祁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