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车到别墅的时候,刚好卡在吃早饭的时间。

精致可口的饭菜摆满了半张餐桌,即使家里只有一个主人,仆人和管家也不敢随意伺候。更何况这位主又向来是祁家的主心骨,更不可能轻轻松松。

他的车钥匙丢在管家手里,进客厅时正看到祁严在进食,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优雅知礼的气质,谁能想到他们以前的模样,在街头里到处流浪,什么脏活累活都往身上扛。

祁严面色平静,对于祁律的到来毫无任何讶异,甚至连头也没抬,自顾自地看着手中的报纸:“吃饭了吗?”

“还没……”

“过来坐吧。”他将手中的报纸放在一旁,随意地挥手,一旁的仆人便很是知趣地拉开了餐椅,处事不惊地放上一副新碗筷。

明明说好要陪他哥呆一个星期,结果昨天早上趁着祁严去皇城就跑回了赵又欢那儿,一个晚上没回来,大清早又出现在别墅里,这种举动着实有些丢人。

他面色略显尴尬,在祁严的面前更是无地自循,偏偏他哥还毫不在乎,一脸漠然:“你不问我去哪儿了吗?”

“还能去哪儿?”他轻笑一声,将碗里的食物细嚼慢咽慢慢地吞下:“怎么从她那儿回来了?”

一说到这个,祁律更加有些不自在起来,赵又欢都和那男人跑了,他还留在那自取其辱。

他这段时间天天和她呆在一起,可赵又欢对他的厌恶与不喜仍然直线上升。有时候他都在想,是不是他哥的那套法子好用,与其卑微讨好,不如强取豪夺来得痛快。

但他也不想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你知道吧?”

“知道什么?”

他凑过身子,两眼盯着祁严:“她带着何劲去了那个警察家的事。”

“我当然知道。”他笑着拿过一旁放置得整整齐齐的餐巾,轻轻地擦了擦嘴角,然后揉成一团随意地丢在地下,动作倨傲且无情:“你在她那儿的事,我全都知道。”

“阿律,你太过年轻,在待人处事这方面,行为都有些幼稚。”想到这里,他又轻声笑起来,俊眉下的黑眸光芒锐利逼人:“你觉得你呆在她身边这些日子,得到了什么?”

“是得到了她的原谅,还是得到了她。”

祁律的面色有些许呆滞,对于祁严的话,他的确有仔细想过。他不太会对付女人,长时间处于祁严羽翼下的自己,向来都是我行我素,不会过多思考,下意识地想做便做了。

“可是这是矛盾的。”他冷着脸呵斥道,不苟言笑的表情让人望而生畏,抬起下鄂:“你早就应该知道,获得她的原谅和她在一起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觉得你以前对她做的那些事,难道仅凭你这些时日的讨好就可以烟消云散吗?”

祁律吞了口唾沫,双目无神。

他的大脑乱作一团,所有思绪都如同琐碎的针线一般杂乱无比,呆滞地一遍又一遍地回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说我太过霸道,觉得我手段不得人心。所以我放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用你想用的方式,但现在,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他的黑眸睨着他,冰冷且不近人情:“愚蠢,无知。”

他对待那些不服从自己的下属,向来都是靠绝对力量去压制,再加以一些恩惠,从来不用这些卑微讨好的方式。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在呆滞而傻愣的祁律,尔后缓缓开口低声道:“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

祁律猛地从餐椅里站起来,大脑刚吸取太多信息,还来不及消化吸收,但他已然明白了祁严的话,放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攥紧成拳,又缓缓放开:“我……”

“驯服一匹野马有很多种方法,但前提是你得保证这匹野马在你手下。”祁严慢慢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