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愣愣地走到他身前,然后蹲下看着他脸上斑驳的泪痕。
祁律慢慢睁大了泪眼,想要将她的模样一点一点的刻在心里去,伸出颤巍巍的手想要摸了摸她的脸,最后却还是胆怯懦弱的放下:“我还是不碰你了,你跟泡泡一样,戳了就不见了,我还是多跟你说会话吧。”
他自言自语着,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一会哭一会笑,最后又开始哭起来:“阿欢,对不起。我好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我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我一定还你。你这么讨厌我,应该不会再想遇到我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他哗啦啦的流着泪,浑身打着冷颤,毒瘾发作时如同雷劈一般:“人好像只能活一辈子,没下辈子了啊。”
赵又欢坐在他身旁,呆呆地听着他说的话,眼睛有些难受,可什么都流不出来。她的眼泪,不允许她为祁律流,一滴都不允许。
囚饶 (NPH)答应
答应
她呆滞的望着静静躺在地面上的手机,手电筒还没关,在黑暗中散发着刺眼的光芒,落在对侧的墙面上,显现出自己的身影轮廓。
祁律的啜泣不停的在她耳边响起,急促而又响亮,嘴里偶尔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痴话让她心头莫名生起一股烦躁来。
她攥紧了拳头,看向角落里的男人,措不及防的靠近他然后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在他脸上。
用劲很大,就连扇他耳光的那只手的手心都在发烫发麻。
她挤进那个小小的角落里,两只手攥住他的衣角不断的甩动他的身体,咬牙厉声道:“祁律,你给我清醒一点!”
祁律已经被毒瘾折磨到疯魔的境界,整个人都处在一片迷茫之中,突如其来被猛地甩了一巴掌,甩的他措不及防。
凹陷的两颊是皮包骨的模样,没打在肉身上也算不上多疼,但意识还是有略微的清醒,再加上赵又欢攥着他衣角不停地抖动他的身体,他这才有些清醒,半眯着通红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小心翼翼地轻声道:“阿、阿欢……”
他脑袋疼,四肢百骸都在疼,疼得他几乎晕厥过去。忍不住闭上眼昂头往后倒,又被赵又欢狠狠地扇了另一边的脸庞给弄醒。
“我问你,你有没有带毒品?!”
他半昏半醒:“什、什么?”
赵又欢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道:“你在我家楼下一呆就是一天,这期间你毒瘾犯了你去哪里解决?你肯定带了毒品,我问你,毒品在哪儿?”
他的眼睛还是红红的,里面充盈着朦胧的水雾:“在车里……车里有……”
只不过他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去车里解决,他的毒瘾就提前发作,疼的他寸步难行。
她咬牙,一把甩开他的身体将他推至墙角,拿起地上的手机急步前往卫生间里将毛巾浸湿后拧干一把塞进他的嘴里:“你等着。”
午夜凌晨的燕城温度极低,外面前不久刚下了场大雨更是寒意逼人。她来不及穿得多么严实,身上穿的不过就是普通的睡衣睡裤,赶去卧室里套上一件过膝的羽绒服,穿上靴子,拿起钥匙便往家门外走。
刚开门遍引来一阵寒风,不停地往她裤脚里灌,冷得她打了个寒颤。这个时间点,小区里早就没了人影,家家户户都关灯歇息,漆黑的夜空,无人的场地,就她一个人快步冲往小区门口。
赵又欢搓着双手,小跑着前进,但祁律的车停在小区门口离她所住的单元楼还有些距离,昏黄的路灯下,她呼出的所有气体都变成白色的水雾腾散于空中。远处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犬吠,冲破了寂静的黑夜,她的步伐便更快了一些。
那辆黑色宾利是祁律找门卫时,不经意间停放在小区门口的。
她将从祁律衣服里搜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