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她的不是。可这里是祁家,她的父亲早就死了,她什么本事都没有,只能做攀附祁严这棵大树的菟丝花。收敛起自己的小性子,做他温柔懂事的妻子。

她忍着,让眼眶里的泪水没掉出来,仍是轻声细语道:“我先走了。”

刚从书房出来,便看到王妈站在门口。

自打王光平逝去后,家里的仆人都被遣散离开,王妈是王家工作了多年的老人,于她而言就如乳母一般,于是被她从王家接了过来。

她把门轻轻带上,抹了抹眼角的眼泪轻声道:“回房间再说。”

进了卧室,她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裙角的那块污渍被她揪在手里揉成了一团。

王妈凑过去轻声问了一句:“先生又发脾气了吗?”

“嗯。”她声音里还带着鼻音,“把我送的牛奶给砸了。”

她还是有些小孩子脾性,一点委屈就容易掉眼泪。

“先生就是这样的脾气,您要看开一点。”王妈叹了口气,将熬好的中药递了过去,这都是今天去医院时,医生给开的中药药方,“男人到了这个年纪,事业有成,有妻有子。先生都三十多了,膝下还没有个一儿半女,有时候难免将气撒到您头上。”

她端着药碗,顿了一下,垂下眼脸有些自嘲:“他哪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是因为……”

“算了。”她摇头,一碗饮尽,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看着她把中药喝完,王妈这才安心下来。

她刚来这里时,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别墅里也有很多主人家不能谈的禁忌,隐隐约约能从其他人嘴里听到一些,虽然不完整,但凑在一起能明白个大致。

“您不要想这么多,先把身体调养好,给先生生个孩子,不管外面的女人怎么闹,您肯定是第一位。”

她以前最讨厌那样的婚姻,觉得还是两情相悦最好。只不过不怎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成了这样的人,沦落到靠一个孩子维持自己的婚姻。

“我休息了。”

“好。”王妈给她拿了枕头放在她颈下,又给她盖了被子:“那我就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