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并不因为这个就觉得自己可怜,他反倒庆幸,庆幸他是这样的家世,庆幸那次的宴会上,谢相涯没有忍住和他做爱的冲动。
他不该这么想,池月及明白,他这样想,是很廉价的,是违背家训的。
然而他无法控制这么想。
主持订婚礼的司仪恰到好处地笑了笑:“那就请两位接个吻吧?”
接吻……
谢相涯垂下眼帘,在池月及的唇瓣上停留了半秒。
他们的接吻次数不少。但每一次都满载欲望,性欲、情欲,是欲望的另一种表达。
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如果做了,那将是谢相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不是没有亲吻过秦奚。
但那还是不同。
他的吻往往意味着“即将做爱”或者“正在做爱”亦或者“做爱结束”。
谢相涯的人生过得花心浪荡,风流得连吻都只与性相关。
然后他低下头,在池月及的唇上亲了一下,就一下,池月及便丢盔弃甲,张开唇去迎接他。
于是他们拥抱着接吻。
一个不带情欲的吻。
而池月及意识到这一点,痴迷得无以复加,好像在这个吻之后,愿意为此付出所有。
陆询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个不可一世的好友。
池月及这样的人,睚眦必报、锱铢必较,大概任何自私、任性的事物都能用来代表他。
陆询第一次见到池月及这样噙着笑和人牵手。
谢相涯接待了多少位宾客,他就乖乖站在旁边多久,长发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出浅淡的光色,衬得那双眼睛格外的漂亮。
等轮到陆询的时候,陆询憋了一下,然后他神情古怪地对谢相涯说:“别做对不起他的事。”
谢相涯多看了陆询一眼:“噢?”
是一声语调莫名的反问。
陆询说:“别以为月及喜欢你,我就会怕你。谢相涯,我陆家虽然不是那么厉害,但你要是敢做坏事,我肯定是会教训你的。”
谢相涯还没说话,池月及先表达不满:“胡说八道什么。”
陆询梗着脖子:“我在说心里话,你也太喜欢他了,你看看今天,你脸上什么时候没笑过。”
“我一直笑都不行?”
“笑那么久就是有问题!”
“我高兴我还不能笑?陆询,你不讲道理。”
“谁不讲道理了,明明你不讲道理”
“不好意思,”谢相涯微笑着打断他们,“你怎么好像确定我一定会做坏事?”他问陆询。
陆询瞥他一眼,阴阳怪气到:“因为我知道谢少的那些光荣事迹啊,喔,应该说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啧啧,听说有人金盆洗手、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来着。不过好像还是出轨了哈。”
“……”池月及瞪他,“陆询!”
然而谢相涯并没有生气。
谢相涯只是笑了笑,意有所指道:“是啊,谁让我这么好勾引。”
当天夜里谁也没有回去。
他们就在浴室里开始做爱,裤子脱了一半,池月及先是在门口的地毯上跪着给谢相涯口交,等被射了个满脸,他又被谢相涯拽起来,推坐在盥洗池旁边的平台上。
好在最近天气不冷,他光着屁股坐在上面,仅仅是觉得有一点点凉。
然后双腿被分开,谢相涯只捅了两下他湿得不行的花穴,就挺着鸡巴直接操了进去。
这一次谢相涯操得很深很重,几乎是一进入就盖过了以前的任何一次力道。
池月及被这一开始就如此猛烈地操弄操得有些失神。
他沙哑地叫、喘息,哽咽,逼里一直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