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奚倒是当天下午就拖着行李箱离开,留下那句问题,将池月及的心神搅得大乱。

他劝自己别想太多。

谢相涯会和他结婚的,他们般配,他们门当户对,他爱他。

他从来没想过就只是和谢相涯玩玩。

他承认自己最开始或许是有过那种念头,但很快他就被谢相涯完全俘获了。

池月及飞快扣上纽扣,他烦闷又混乱地想,他一定会和谢相涯结婚。

谢相涯已经和秦奚分手了。

谢相涯可以有另外的情人。

他这个不光彩的偷情对象,急不可待想要个名分。

池月及走下楼。

池总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走过去,张口就问:“我什么时候和谢相涯结婚?”

池总没回头:“急什么,谢相涯可没跟你求婚。”

“……他会和我求婚吗?”池月及忽然问。

“如果他不呢。”

“那我可以”

“月及,”池总的声音微微抬高,“别让你自己太廉价。”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池月及扯出个微妙的笑容:“父亲,我还不够廉价吗。”

池总翻了翻报纸,没有说话。

从他勾引还非单身的谢相涯开始,他就将自己置于险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听到熟悉的声音:“月及,我跟你说过,谢相涯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指望他爱上谁。”

“是你自己要走这条路,”池总说,“池家只能保证你可以和他结婚。”

相对的,还有句话池总没有说。

池家不能保证他得到谢相涯的爱。

甚至不能保证,谢相涯被婚姻束缚之后,就一定会收心做个好人。

那是个浪荡子,风流人。今天睡在这个床上,不等同于永远都睡在这里。

池月及觉得自己明白这个道理。

可他引以为傲的家世,并不能帮他真正赢得谢相涯的心。

他们又维持了半个月的暧昧关系。

子宫里不知道装过多少次谢相涯的精液。他摆腰摇臀,在谢相涯的胯下,每天都尽情扮演着一个盛精的容器、下贱的婊子。

可他没有得到谢相涯半个字的承认。

每一次的高潮来临,他都会发问。但谢相涯一字不提。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有暧昧关系。

可谢相涯和他不是恋人。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会结婚。

可谢相涯从来没向他求婚。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最后的赢家。

可他不是。

为什么?池月及手指发软,他趴在桌上,刚刚被内射的花穴汩汩冒出精液和淫水。

谢相涯将他抱了起来。

他轻轻呼吸着,忽然调笑般发问:“谢少,你就没有担心过我会怀孕吗?”

谢相涯的手贴在他的小腹上,微微往下按压。

于是他感觉到精液加快了流出来的速度,很快就把他腿间染得湿湿的。

“我不担心。”

他听见谢相涯在他头顶轻笑,“反正我们迟早会结婚。”

他回头看他:“你会和我结婚?”

像追问一个答案错误的问题。

谢相涯道:“但不是现在。”

他舌尖有些发涩:“不会是几十年后吧?”他勉强笑起来,“比如谢少终于硬不起来的时候。”

谢相涯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