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涯的手指抚摸到了池月及的耳边。

那张漂亮的脸上难得看出些沉思时才会有的神情,手指搓揉着耳垂上的软肉,又忽然顿住。

谢相涯宛如引诱般轻笑:“那怎么好,池少,谁教你对别人半点儿要求都不提的?”

池月及完全被他的语气勾引到了,连自己应该思考些什么东西都想不起来,只痴迷地嗅闻他衣间浅淡的香气,像是瘾者就此获得新生一般虔诚。

“我无法提要求,只要你记得上我的床或者上我。”

谢相涯那双掩在睫羽下的琥珀璀璨又纯澈。

他的手指最后停在了池月及的唇瓣上。

他抬起眼帘,轻而又轻地叹息:“不可以毫无所求,除非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你只想保持为可以上床的朋友。”

【作家想说的话:】

好消息:更新了

坏消息:最近又忙起来了

第23章Chapter23(剧情/虐受进行时10)颜

秦奚登车的时间是下午六点。

他已作了个决定。

车来车往的马路上红灯亮起,秦奚将头枕靠在车窗旁,头一次开始思考他与贺肆之间的关系。

他们应当是极亲近的朋友,彼此了解对方的软肋、弱点,握着非同凡响的把柄。

他们也该是无话不谈、推心置腹的挚友。

因为彼此已把握着太多证据,谁去反咬一口,痛到的都是两个人。

这个下午夕阳又变得很深。

马路旁的街道人影攒动,秦奚望着公车下的来往人影,眼看着夕阳的红在地上砸出一片绯意。

于是他又更加坚定地要做这个决定。

绿灯亮起时,公车发动往前驶去。

秦奚忽然想到,他和段斐之间,就如公车远去时一侧飞快流逝而去的乌影。

已越来越远,走入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是他将段斐甩在世界的背后?

亦或者他才是那个被甩往原地的人?

如果世界中央有一条河,划分了光明、黑暗,那他们谁才是身处黑暗的那一个?

他出神地想这样一个从不会想的道理。

手在膝盖上无意识地轻轻拍了拍。

“嘶”

他吸了口冷气,倒靠在椅背上,掌心下将将结痂的伤口密密麻麻地发痛。

六点三十分,秦奚姿态怪异地等在路旁,背抵着贴满了报纸的墙壁,他仰着头,认为自己现在的颓废模样,极适合点一根烟。

但是他没有烟盒。

也没有带上一支漂亮的打火机。

贺肆夹着公文包从公司离开,路过这条小道时,几乎没有意识到秦奚就在这里。

那是目不斜视走过去的旧友。

西装革履,一尘不染,好像没有任何瑕疵。

秦奚就在贺肆的身后喊他:“阿肆。”

贺肆停住脚步。

他不会对秦奚的声音感到陌生,他们做了许久的朋友。

喝醉时这声音是什么样子,清醒时又是什么样子,他们都将彼此记得十分清楚。

放在从前的任何时候,贺肆都会笑着转身,主动请一顿饭。

但现在时机总觉得不同。

他犹豫了几秒钟,才转过身来,目光飞快扫过秦奚的脸庞,淡淡颔首:“你怎么在这儿?”

似乎这一段时间的不见,也不值得寒暄。

秦奚却已不会意外他的这种反应。

或许是在段斐的身上,秦奚看到了某种东西摇摇欲坠即将倾塌的前兆。

于是现在他站在贺肆的面前,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