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溯道:“我已经拟好了欠条,你既然想要借花献佛,也要看看这朵花,你有没有能力借到。”

【作家想说的话:】

这都是作精的福报啊。那种语气

说好的炖肉呢,啊这。学长是已经完蛋了,以为拿到钱可以远走高飞重新钓男人,殊不知今天之后他的光辉事迹将传遍整个圈子。

他当然是只钓更有钱的,就是再也钓不到了哈哈好快乐。

第22章Chapter22(剧情/虐受进行时9)颜

心跳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不断往上灌进耳朵。

秦奚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欠条,眼前渐渐积出一层黑影,教他的心跳越发沉重闷然,好似有什么压在了他的心口,让人难以呼吸。

秦奚扯了扯嘴角:“就算我签了名也不作数的。”

这不是他自愿,而是处于“被迫的”、“不得不做”的情景之下的艰难决定。

他说得十分笃定,双唇却又微微抿起。

魏溯的目光落在另外的地方。

“当我说它作数的时候,它就是作数的。”

像是一种宣判。

秦奚从这种比笃定更为坚决的态度里觉察出了危险,他下意识将身子缩紧,呈现出一种“低姿态”,视线从魏溯的脸上飞快滑过,秦奚道:“我可以赔偿,也可以道歉。”

魏溯审视般打量他片刻,嗤道:“你在和我讨价还价吗?”

他的心脏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骤然收紧。

秦奚舔了下唇,低声道:“何必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呢?我和阿斐好歹还是朋友。”

即使段斐已经做下决定要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意味着要和所有曾经认识的人或事划清界限。

可秦奚借这场东风已是十二分的得心应手。

他能够说服段斐将魏溯送出的礼物转赠给自己,也就敢于在此时此刻仍旧借下段斐的东风。

将将润湿过的嘴唇又有些发干。

魏溯手里捏着那块怀表,沉默了几秒,道:“所以我通知他过来。”

段斐还没有来得及走。

他接到花涔的短信,拉好行李箱的长杆转身就走。

他应该是回家,但家里已经坐着客人。

秦奚背对着客厅的大门,在沉默中等来了段斐。

行李箱的车轮在地板上滚动出沉闷的响声。

段斐停下脚步,紧紧抓着杆把,问:“……你要做什么?”

“他需要付出代价,”魏溯回答他,“这世上没有无本万利的好事。”

段斐静静看着秦奚的背影,嘴上却在同魏溯说话:“我认为你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

魏溯问他:“那你怎么想?”

他怎么想?

段斐轻轻呼了口气,想要发笑,又笑不出来。

他是做错了很多事情的人。

在知道犯错之后又不敢求得原谅。

所以干脆离开,把所做的错事变成毕生的罪孽,却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赎罪的资格,更不知道这罪孽要赎到什么时候才有个尽头。

或许他也并不需要尽头。

段斐松开手,他迈步往前,走到秦奚的身边。

他蹲下身,双手搭在秦奚的小臂上,诚恳道:“我希望你能放过他。”

他这样对魏溯说。

但这些和同情或者唇亡齿寒这样的感受无关。

段斐也知道自己是有些过分的。

他几乎无法回答魏溯的反问,魏溯问他,“凭什么?”

确实,他不知道自己能够凭借什么东西。

谈感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