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心脏唯有在面对这个人时才会剧烈跳动。

唯有在和谢相涯做爱的时候才能感觉满足。

否则他永不知足。

他不知足地表示:“不止这个。”

然后在谢相涯的下一个问题抛出之前,他伸手抚上谢相涯的手腕,充满情色意味地摩挲暗示。

“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好像就此被赋予别样的灵魂。

“我和所有人都不同,”池月及又道,“我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东西。”

似乎又有些不满这个回答。

他斟酌片刻,补充道:“你的精液除外。”

谢相涯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池少,你这样我很难做。”一句话近乎委婉的拒绝,却偏偏能让人在语调里拆解出诱人深陷的勾引。

谢相涯牵起那只手,顺势将掌心贴在池月及的胸前。

他偏过头,突然说:“你分明还会因为别人吃醋。”

池月及答不上来。

从自己的掌心被贴上自己胸腔的那一刻,池月及就失去了应答的力量。

他感觉混乱,也感觉飘然。

尤其他正被谢相涯那双浅金色的眼睛注视。

像被吸进深渊。

如同行走在黑暗之中的旅人,被金色的阳光普照在大地上时,分得零星滚烫的残温。

谢相涯道:“所以你会停止吃醋吗?”

池月及想了片刻,依旧诚实地摇头。

可是他也要证明自己每句话都很认真,没有粉饰太平,也没有刻意隐瞒。

“但我也阻止不了你接受。”

谢相涯一笑:“你能接受无名无分,就做车库里的一辆车?”

他早有预想地回答:“未必能永远接受。”

“池月及,你这样很没有尊严。”谢相涯落在光里的眼睛盛着笑意,尾端微微扬起,“这有点不像你。”

“但你喜欢,”池月及压低声音,“我们之间,只会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玩得起。”

谢相涯的目光没有再落在他的身上。

于是他又听谢相涯追问:“那我们谁最玩得起?”

他听到自己回答:“我还算玩得起。”

秦奚在一家酒店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工作。

这和他以前的工作完全不同,无论是薪资还是技术,包括上班时间,都只让秦奚感觉到了生活的艰难不易。

让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初。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没有多少的工作经验,跌跌撞撞地吃过不少苦头。

后来有了一定的工作经历,才华不俗,许多公司都看中他的实力,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他春风得意过一段日子。

直到他发现了谢相涯这个更好的捷径。

现在与当初相比,他有些悔不当初的意味。

早知如此。

他会更聪明,更有耐心一些。

但秦奚也认为自己不会轻易被击败。

他偶尔错过镜子时会停下脚步,认真观察自己被甩过耳光的那半张脸。

他不断告诉自己。

现在倒下,以后就会遇到无数的人踩到他的身上。

或许踩着他这条前路,通向谢相涯。

而他决不允许。

无论是要作为一个最终的赢家,还是他心里依旧残存着对谢相涯的爱。

秦奚抿着唇叩响了雅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