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要送我项链?”他已知答案,但还是发问。

谁料池月及嗤笑一声,反而道:“你知道还要问我?是觉得自己没被骂过,所以很想感受一次?”

秦奚抿了抿唇,“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以为我们不认识。”

池月及退离一段距离,指尖拉着衣摆重新整齐。

“当然不认识,”池月及说,“在你爬上谢相涯的床之前,我不认识你,你爬上去之后,我也不认识你但我现在很认识你了,秦奚,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会得到,所以胆敢用那群废物消遣旁人的法子,用来消遣他?”

这番话语的语气不算很重。

落在乐曲声声回荡的暗潮里,甚至显得有些低哑温柔。

但这转而旋落的,如同砸下的一颗冰雨,冷冷刺入秦奚的耳中,将他发昏的头脑扎得生疼,一瞬间就从那种尽在掌中的得意与满足里惊醒过来。

“我并不清楚你在说什么。”秦奚起身欲走。

池月及没有拦他的意思,仅仅是随着他的动作抬起头,又漠不在意地将目光收回。

“你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要学会掂量,能上床不是本事,能一直上得去,才是真的有本事。”

秦奚问:“你是什么意思?”

“提醒你做好准备。”

“做准备?”秦奚皱眉,“我要做什么准备?”

池月及的目光直至此时才转回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