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以前你总是很快就消失，过很久很久才会出现，我只能漫长地等待，现在我们每天都能在一起，我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沈别枝想了想，有些心疼厉鬼。

在她这边，每次进入电影都会遇到厉鬼，可在它的视角，她的出现是不一定的。

不一定出现，也不一定什么时候出现。

对换身份的话，沈别枝早就放弃了。

她的确不是那么痴情的人。

“那就好，这十年我也很开心，不过，现在的你只有一部分，你迟早要去那个镜子空间找回自己的。”

厉鬼点了点头。

“对，有好的事情当然要一起经历，我的另一半在镜子里已经很久了。”

沈别枝又道：“那到时候如果我去不了，就只能你一个去了，你可以吗？”

沈别枝其实已经有些忐忑了。

她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个未知，如果真的无法继续和厉鬼在一起，又能如何。

厉鬼听出了她的意思。

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放心，我会带着你离开这里，就算你死了。”

沈别枝：……

她并没有被安抚到。

它怎么不说，它不会让她死呢？

沈别枝无语想着。

不过，被温柔乡中这么一安抚，她心中的忐忑也少了许多。

真就是，就算死了也有人收尸，比起其他灵异演员来说，不知道幸运多少了。

沈别枝闭上了眼睛，缓缓地沉入梦乡。

她沉入了梦乡，在庄园的另一面，闻又川和徐净月在床上相对而坐。

他对徐净月道：“你现在清醒了吗？我刚才已经给你做过一次心理疏导了。”

徐净月恍惚了一瞬间。

想起之前的事情，脸色变得难看。

她迟疑地看着闻又川。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被人催眠过……”

闻又川点了点头，像是用光了力气，顺势倒到床上，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对，说催眠就太神了，更贴合的说法是心理暗示，无数的心理暗示，甚至影响了你的人格，其实说起来，这个社会每时每刻都在暗示人们，但你的不同，是有人故意为之。”

徐净月对这方面有些陌生。

“心理暗示？”

闻又川继续解释道：“我举个例子，之前有个死刑犯，被关进一间完全漆黑的房间，心理医生用指甲划过他胳膊的血管，然后放置一个滴水的装置，不停发出滴水的声音，医生告诉犯人，他的血管已经被割破了，血不停地流出来，很快他就会死，第二天，医生进来查看犯人的情况，犯人已经死了，而他的手腕根本没有伤口，这就是心理暗示。”

“上面的例子比较极端，我再说个简单一点的吧，假如一个孩子的身上被泼了屎尿，孩子虽然洗干净了，这时候有个人不停地说他很臭，并且拒绝和他一起玩，这个孩子就会产生心理障碍，再也无法和人近距离的接触。”

徐净月摆手，示意他可以停下来。

“我听懂了，只是，那个人给我的心理暗示是什么？”

这一次，闻又川思考了很久，最终带着不确定说了出来。

“似乎和爱有关，也许是培养你凉薄偏激的心性，又让你极度缺爱，最终告诉你，以你的性格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真正的爱。”

“这些在正常人看起来很平常，甚至不在乎的东西，恰好被你看重，对吗？”

他看着徐净月呆滞的表情，知道自己大概率说中了。

他听沈别枝说过，之前徐净月的新欢进电影院。

徐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