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晒的洗头水。”杨柳拍它一掌,又重新打水放太阳地儿里晒着。
五个人的泥巴衣裳洗了一盆的脏水,杨柳端着盆,一手拿了棒槌,站门口犹豫了一瞬,径直往西去。
村里的堰为了插秧放过水,水面离洗衣裳的青石板有半臂远,有些不怕麻烦的,就走远了往西边山脚下的堰塘去。
杨柳路过村西边的大宅子,见门开着里面有说话声,她端着盆徘徊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登门的理由,正打算走了,有人从门内出来。
是村长和一个花白了头发的老头。
“柳丫头等等,你爹可回来了?”村长给身旁的老仆说:“就是这丫头家,是她爹昨晚喊的我。”
老仆从他家少爷嘴里知道昨晚发现他的是父女俩,感激地看了过去,“多谢恩人了,不知令尊可在家?我家少爷现在走不了,我先代他走一趟,等他伤好了亲自去谢恩人。”
“我爹还在田里插秧。”
“那你晌午再去,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村长指了指杨柳,让她待会儿带老仆认个路。
等村长走了,杨柳端着衣盆走过去,悄声问:“他伤势如何?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啊?”老仆一愣,他年轻时也是走镖的,对规矩不大看重,点头说:“可以可以,姑娘随我进来,昨晚是你跟你爹救了我家少爷?”
“我叫杨柳,叔你喊我柳丫头就成,我们乡下不喊姑娘的。”
“哎,那丫头你就喊我喊坤叔。”老仆进了院子,高声喊:“少爷,你救命恩人来看你了,是个姑娘。”
程石:“……”
“你怎么来了?”他躺在床上起不了身,面上很是不自在。
“来看看你呗,伤怎么样?下不了床?”
老仆左右看看,这两人说话都忒熟稔,主家没主家的客套,客人没客人的拘谨。
“你、我们之前认识?”程石也疑惑了,他下意识按紧了下半身搭的薄毯,总觉得这姑娘能干出掀他薄毯走近来看的事。
杨柳看着他不说话,眼睛不住打量他的腿。
程石莫名明白了她的意思,“我伤势不重,就是被捕兽夹夹的伤口肿了,等消肿了就好得快。”
“我们之前不认识。”杨柳也回他的话,回头对老仆说:“坤叔,我家在村东边,门口有棵枣树的就是,我先去槌衣裳了。”她的洗衣盆还在门口放着。